天亮后,经暴雨肆虐,城中一片狼藉。岸边有人惊呼:“我的画舫!”
还有人惊奇地说:“奇哉怪哉,这树都倒了几棵,浮在江上的画舫却没有沉?”
“嘿,要说起这事,就怪了,昨夜我巡更到这附近,突然见得那水底下大放异彩,有两个似人似鱼的家伙在水底下翩翩起舞……”
早起过来赶趟的更夫神神秘秘地说。
“好嘛,突然之间就起了暴风雨,我就赶紧跑,跑着跑着,不知为什么一回头,那画舫好像自己划去了江中心,那灯光摇曳的,偏偏画舫挺立着,啥事儿没有,你们说,怪不怪?”
周围人群发出一阵哄笑,没有人相信更夫说的话,毕竟这实在太玄乎了,若真有那么种怪物,他还有命活着说这些?
更夫自己也相信自己是做了个梦,但他心里又突突地,可早起除了他都在说昨晚暴风雨的事情,于是便也相信自己是睡糊涂了。
至于更夫口中的两只“怪物”,此时还迷迷糊糊躺在画舫的**。周围桌椅倾倒,状面镜碎了一地,床幔也都四分五裂地,足见昨晚的暴风雨有多强烈。
风兰渊趴在神爻身上,皱着眉头呜咽了一声,将昏昏沉沉的神爻也吵醒了。两个人甩甩疼痛欲裂的脑袋,很有默契地同时睁开了眼睛,这一望之下,风兰渊宿醉后痛苦的表情裂了。
“神爻?”她呆呆地望着底下那张脸。
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瞪大了眼睛,刚要说什么,突然身下一动,神爻迅速地翻过来将她压住并说道:“不许叫。”
“……”她没想叫好吧?她只想问一嘴,这是……干什么了?她有些后知后觉地低下头看去。
两人的衣服还在……
想着她撩起自己胸前的衣服,但神爻眼疾手快地单手按住了。
比力气风兰渊自然被秒杀,她咬紧牙关想要把神爻的手掰开,可那只手却纹丝不动,整整一刻钟的时间,两个人不知为了什么较着劲。
“神爻,这是我自己的,我还不能看了?有本事你把我按在**按一辈子试试?”风兰渊瞪他。
哪知神爻眼睛神采奕奕:“当真?”
风兰渊翻了个白眼,道:“你就那么怕我看见?好,假设没了,你怕什么?我都没有说要赖着你,昨晚我们喝了酒,我没想到冬风跟合那什么欢酒似的会……会让我们失控。”
隐隐记得醉了以后好像有个片段是她吹嘘自己的酒量,她是真没想到,一碗冬风的度数居然超过了至少十瓶剑南春的威力,同样是古董,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神爻嘀咕:“本尊就怕你不愿赖着。”
“……可我也没想到,你一个比冬风年纪还大的神仙你居然也栽在了它手里?”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两人干完一碗酒后的相视一笑。如果时光能倒流,风兰渊发誓,她一定会鼓足劲把对面的人扇飞。
“本尊从未饮过此酒,本尊向来只饮由长老们准备的只滴入一滴酒的果酿。”神爻为自己开脱。
倒是某些自诩酒量酒品没话说的女人……
他眨着天真无辜的眼睛看着风兰渊。
风兰渊一噎,半晌才说:“行,我的锅,责任我负,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朱砂痣还在不在,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