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A市？”

杨超凡狂狷一笑。

“我要是想走早就可以离开了。你对付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算计我，我当然要讨回这笔债。”

杨超凡从刀鞘中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刀。

“看到你面前的那口油锅了吗？我现在开始从一数到十，如果你从油锅那个上面淌过来，我就放过你如花似玉的老婆。如果你不肯，我就割断这根绳子，让她掉下去。”

季安暖顿时怒骂：“杨超凡，你这个疯子简直丧心病狂。难怪何穗不喜欢你，宁愿跟了一个没钱没势，穷困潦倒的画家，也不愿意嫁给你。”

杨超凡脸色一变，像是触动了什么久远的记忆，记忆都封嵌在上了锈的齿槽之中，本来再也不可能转动，现在却被季安暖打开了。

“你说什么？”

他又惊又怒，表情变得十分恐怖起来。

季安暖神色冷漠，眸光犹如狼一样锁定他的脸。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亲手害死了她，又没办法接受你害死她，没有她的事实，所以你疯了。开始疯狂地寻找替代品，可是你发现，没有一个和她相像的。你和替代品相处得越久，就越发现她们的不同，你更想念被你杀掉的爱人，也陷入疯狂的自责中，所以你就残忍地杀害了一个又一个女孩子。”

杨超凡脸颊肌肉开始抽搐，他咬着牙怒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些是他潜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季安暖不可能知道才对。

“我会知道当然是有我的原因。你让人把那口大锅给封了，不要伤害到言霆，那我就可以跟你交换另外一个秘密。”

杨超凡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但这个秘密是关于何穗的，你不想听吗？”

杨超凡脸颊肌肉抽搐得更厉害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风言霆觑着他疯癫难以克制的样子，一个旋风腿，将身旁拿抢对着自己的男人给扫趴在地。

另外一个男人朝他开了一抢，他飞快地闪身到廊柱后面，那个男人正奇怪人闪到了哪里，风言霆从天而降，直接跨坐到他的脖子上，腿部用力一扭，这个男人再次趴下。

整个九楼只剩下杨超凡了和最后一个他的手下了，风言霆还要朝他攻击过来的时候，杨超凡手中的短刀对准了季安暖的脖子。

“别过来了，否则你的妻子，我保证，你马上就只能去地狱才能见到她了。”

他扭了扭脖子，阴声道：“你这么不配合，让我很生气。所以我先要做点什么消除我心头的愤怒。”

刀尖往季安暖的脖子递进了一分，血丝绵密地从她脖子上被刀尖划出的划痕渗了出来，溢到刀尖上。

风言霆只能放弃，场中那最后一个手下直接扫腿过来，让风言霆的膝盖“啪”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一声只怕骨头都要碎了，季安暖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可折磨远不止此，杨超凡的手下抬起手，手指戴满铁环的他紧捏成拳，狠狠朝他的肚子上招呼而去。

他被揍了两下，五脏六腑都受损，直接趴下了。

可手下还在他的脸上补了两下。

风言霆被打，可他的眼里依然凌然高傲，没有半点屈服。

他让自己站直了身体，伸手轻揩嘴角血迹。

“杨超凡，你就只有这么一点本事吗？只会用女人来拿捏别人？”

杨超凡幽幽一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改变。

“这招当屡试不爽。”

“风言霆，刚才我提出的条件，你还没有办到呢！要么你死，要么你的心爱的女人死。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横在中间的油锅沸得更厉害了，不用看，只要人掉进去，必定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言霆，你不要，不要答应他无理的要求。就算你照做了，他就会放过我吗？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