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陈六胆敢动一下，他们就会把他打成筛子。

陈六不复平时的嬉皮笑脸，眸光冰寒又阴沉。

杨超凡凝着他，眉梢挑起一抹轻蔑。

空气沉默了一分钟，他才缓缓开口道：“说吧，你是谁派来的人？是不是风言霆？”

陈六不答反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自认为我一直隐藏得很隐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难道破绽是在你让我来这个地下室跟他们一起折磨那个女人，而我表现得不太愿意吗？不，也不应该，这个时候你们还是极度信任我的，难道是派我去掘了那片郁金香的时候？”

他满脸都是想不通的困惑。

杨超凡勾唇道：“不，都不是。这两处，你都做的很好，毫无破绽。”

“那难道是警察突然造访，让你们怀疑我？”

“管家，去把大宝贝牵过来。”

“是，少爷。”

管家离开了地下室，去了地窖。

没多久，藏獒就被他带来了。

藏獒哼哧哼哧喘着气，吐露着大舌头和獠牙，还是那副饥饿凶猛，让人恐惧又厌恶的模样。

陈六见它盯猎物般盯着自己。

“看来你们给这只藏獒喂多了人肉，已经让它变得渴望人血的味道了。它现在很凶残很嗜血。”

杨超凡轻视地瞥了陈六一眼，走到藏獒伸手，蹲下来，双手顺着它有些凌乱的毛发。肆笑道：“放心吧，你还没有资格成为它的盘中餐，让它吃你都是侮辱了它。”

陈六也不恼，幽幽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奸细的呢？就算要我死，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不然我去见了阎王爷，都不知道该怎么陈述呢！”

杨超凡停住顺毛的手，将手探入藏獒被毛发遮住的耳朵深处，抓出一个小型的监视器来。

“这个。我藏在我的大宝贝的耳朵里的监视器。它录下了你和你的主人打电话的通话还有你和季雅茹的对话。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输在一只畜牲吧！”

“我当天就发现了你是奸细。之所以没有立即处决了你，而是让你误以为我完全信任你，把所有秘密都曝光在你的面前，就是想欣赏一下你脸上成功即将到手，你的潜伏任务要完成却功败垂成的懊恼和悔恨的表情。”

杨超凡难以忍住心中那股得意和骄傲的劲头，狂妄一笑，“哈哈……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如鲠在喉，很难受啊？”

陈六顿时了然：“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怎么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杨少爷真是好谋略，难怪你在杀了那么多女孩子之后，警察也丝毫没有怀疑到你的身上。你真是个完美的杀人凶手。”

杨超凡站起来，一挑黏在指缝的一根藏獒的毛发，眸中露出某种嗜血的阴森。

“其实你的主人也不赖，我差点掉入你们的陷阱里了。不过比起我来，他还是差一点的。谁叫他的心没有我狠？他一些事也不懂得迂回，只想要光明正大。”

“呵呵……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我主人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无名小卒，就算我死了，他也损失不了什么，拿我去威胁他，更是不可能。”

陈六无畏一笑：“杨少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夜路走多了，总会出事的。你今天杀了我，我就在阴曹地府等着你。哦，不，还有你杀掉的那八个女孩子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