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轩满脸掩藏不住的骄傲。

季安暖真不知道他得意什么，弄虚作假，蒙骗过关，有这么值得骄傲的吗？

她还没开口，风子轩先显摆起来。

“爷爷，老师说我进步明显，之前学的有点费力就是还没适应，现在我已经得心应手了，我想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学完全部课程了。”

“哼，还有脸说，要不是有戒尺鞭策，你会这么专心？”

季安暖伸手从茶几上的水果盘中拿了一粒葡萄，扔进嘴里。

“那还真是要恭喜二弟了，原本资质平平却能有突飞猛进的进步，实在可喜可贺。”

“你下来干什么？阴阳怪气的。”

风莫延不太开心训斥季安暖一句。

他怎么听着她话里有话？

“没有，我只是随口一说，之前二弟熬夜学习，第二天勉强能跟上老师，这越学到后面，知识应该更难才对，二弟竟然还反而学起来更轻松了。这惊人的领悟力怕是整个世界上都找不出几个吧！难道不值得恭喜吗？”

她吃了葡萄，抽了一张纸巾来擦手。

“昨天言霆跟我说，就算是他也没有二弟这样足的后劲呢，就算是老师出题，也很难做到每次一个都不错，他都说要被二弟比下去了呢！”

风莫延纵横商界多年，就算现在退下去了，敏锐力也异常惊人，他怎么会听不懂季安暖的暗示？

“没事的话就上去，不要在这里碍人眼，你少蛊惑言霆一点，让他多把心思花在工作上，怎么会被别人超过？”

季安暖嘴一抽，敢情听懂了装不懂，还倒打一耙指责起她？

待在这是真的没心思。

“是，是，爷爷说得对，我马上回房间反省去。”

季安暖起身走了，风莫延刚才阴郁下来的脸色却并没有好转，而没有了刚才和风子轩交谈的兴致。

楼上，上官严站在走廊上喊风子轩：“二少爷，休息时间到了，请上来接着上课。”

“好，我马上上来。”

风子轩和风毅一起上去，风莫延开始琢磨起季安暖的话来，他想了一会，突然对身旁的佣人道：“昨天的垃圾倒了没？”

佣人老实回答：“倒了，恐怕已经被环卫工人把垃圾收走了。”

他冷冷道：“再去检查一遍。”

“是，老爷。”

佣人走出去检查外面的垃圾桶，垃圾桶里被套上了新的垃圾袋，里面空空如也。

她走回来，恭敬道：“老爷，垃圾已经没有了，被收走了。”

风莫延沉吟道：“明天不要马上把垃圾倒了，从二少爷房间收拾的垃圾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废纸之类的。如果有，马上拿给我过目，这件事也不要让二少爷知道。”

“是，老爷。”

风子轩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上官严离开后，风毅便下来了。

风莫延低声道：“风毅，你来我房间一趟，我有话问你。”

“是，老爷。”

主仆俩一前一后进了房间，跟在后面的风毅进了房间后反锁住门。

风莫延冷声道：“你告诉我，风子轩上课的时候够专心吗？”

风毅沉思了片刻。

“二少爷上课的时候很专心，和上官老师互动也多，只是我觉得这默契度太高了点，二少爷的表现就好像他学过那些知识，所以表现得游刃有余。上官老师给他出的考题也是百分百正确，今天学的其实有点难，当年大少爷学的时候也说难，做题目也没有百分百对的。”

风毅说出了风莫延想听到的答案。

主仆俩一直都是这么默契。

风莫延撑在拐杖上的手微微握紧了，手背上的青筋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