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予手指头动了动,又努力的喘了几口气。
猛的攥住了陆时的手,狠狠的攥着,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输液管里的血倒回了半管,“我这辈子就只求过两个人......”
一个是江酌,求江酌放了苏眠。
另一个就是陆时。
求陆时在他走后,好好的照顾苏眠。
“你自己的人你自己照顾。”
陆时呜呜的哭着,全然没有了一个大男人的样子,“别给我说什么屁话,你肯定没事的......”
可惜的是陆时的话还没说完,江封予的手就松了。
“阿予!阿予!!江封予!!!”
苏眠接到陆时的电话的时候,刚刚处理完手头的事,手一抖,整理好的文件就全部掉在了地下,纸张飘飘扬扬,洒了一地。
......
“有烟吗?”
苏眠靠在栏杆上,侧头看了陆时一眼,见陆时没动,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有。”
她向他伸出手,“来一根。”
陆时唇瓣蠕动了几下,刚要说什么,就听到苏眠带着哭腔道:“我他妈快要烦死了,哎。”
陆时的手在口袋里的香烟盒上摩挲了几下,到最后还是没能拿出来。
“你不是不喜欢烟味吗?”
陆时眺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都为你把十多年的烟瘾都戒了,要是让他知道我让你抽烟,我还活不活了?”
苏眠笑了一声,这一声却包含了无限的心酸。
下一秒,眼泪就失控了。
“怎么会这样呢?”
苏眠说:“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她和江封予才刚刚确认关系。
江封予还说要陪她去海岛。
苏眠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海岛的名字也叫“予眠。”
江封予还说,如果苏眠喜欢,他们的婚礼可以在海岛上举行。
“你是连表白带求婚一起做了吗?”
苏眠笑的不能自已,“哪有你这样的?戒指呢?鲜花呢?”
“下回补。”
什么时候才可以到下回呢?
苏眠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哭的太多,头又开始疼了,转身看向江封予病房的方向,苏眠温柔的喃喃:“我已经等不及要当你的新娘了,所以,快点好起来吧。”
不幸中的万幸,江封予只是昏迷,并没有什么大碍。
苏眠多聪明,虽然什么都没问,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江封予不想让她知道,她就装着不知道。
直到当天晚上,苏眠才真正见到了清醒着的江封予。
两个人四目相对。
都红了眼眶。
苏眠按响了床头的警示零,陆宴给江封予做了一套全面的检查,检查结果却是很不近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