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苏眠肯定的回答后，沈陌宸告诉苏眠等他，就挂断了电话，一路吹着口哨上了车。

沈陌宸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没多久，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的跟了上去。

......

江封予和陆时面对面坐在椅子上，中间隔着一张办公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办公室里安静的不行，无形之中多了一丝压迫。

陆时烦躁的摘了眼镜擦了擦，再戴上的时候，掏了一根烟，靠在椅背上眯着眼镜抽了起来。

江封予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目光有些涣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时用力的吸了一大口，呛的咳嗽了几声。

江封予眸光闪动了一下，终于勉为其难的开了第一句尊口：“少抽点。”

陆时楞了一下，随即噗嗤笑了出来。

两根手指随意的夹着香烟，弹了弹烟灰，状似不经意的问：“你戒了？”

“差不多吧。”

反正苏眠在的那一个多月，他是真的一根烟都没吸。

陆时仿佛知道江封予所想，唇边的笑意更大，就是多了几分苦涩。

佯装叹息道：“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人管，抽呗！”

江封予啧了一声，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户跟前，唰的拉开了窗户，办公室里的烟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出口，全部向着这里涌了过来。

一股冷风吹进来，陆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靠，你大冷天的开窗户干什么？空调不花钱啊？”

江封予没说话，薄唇却忍不住勾了勾。

陆时看到江封予唇边的笑，摇了摇头，也笑了出来。

他们两个好像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心平气和的聊过天了。

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陆时把烟掐灭，扔进烟灰缸，转头看向江封予的腿，其实刚开始他就发现了，只不过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问。

“还能好吗？”

江封予摇了摇头。

陆时咒骂了一声：“操。”

忍不住又摸了一根烟。

“我以为，我还以为......”

陆时眼圈一红，顿时说不下去了。

江封予叹息了一口气：“也挺好的。”

“好他妈个屁！”

陆时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又把刚在的话重复了一遍：“好他妈个屁！”

只不过第二遍的声音明显比第一遍低了很多。

“江酌那小子死的太容易了！”

陆时借着烟雾缭绕间，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别过脸，不让江封予看到：“就应该让他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江封予抿了抿唇。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江酌从一开始就抱了必死的决心的。

江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就算没有他那一枪，大概率最后那一狙击枪也会送江酌上路。

就算狙击枪失败了，还有最后的炸药。

要不是后来小姑娘反悔，在江酌要求设置定时的时候，刻意延长了时间。

狙击枪响起的时候，炸弹就会跟着爆炸。

钢厂里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你们......”

陆时嘴里叼着烟，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也可能就是故意的，刚问了个开头，“操”了一声，“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