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身上的伤口还在复发期,病情又不稳定......”
回忆起江封予抱着一堆贝壳,喝的烂醉如泥,嘴里不停的喊着苏眠的名字的时候,墨染到底有些心软了。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江封予抱的那堆贝壳是当初苏眠来的时候捡的,也不知道是走的匆忙,还是江封予故意的没让她带走有关海岛的一切东西,总之就留了下来。
然后就成了江封予睹物思人的重要工具。
苏眠听完墨染的描述,心里顿时难受的不行。
眼圈一红,眼泪又开始聚集。
在看到江封予的时候,苏眠就知道江封予离开的这些日子里过的并不轻松。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的手和他的腿......”
苏眠哽咽了一下,“还有治吗?”
墨染摇了摇头,“太晚了,本来就伤到了筋脉,失血过多,又生生拖了两天,但凡再早一点,也不至于落成现在这幅模样。”
“拖了两天?”
苏眠擦了擦眼泪看向墨染,墨染唇瓣张了张,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
墨染眸光闪烁了一下,想要含糊过去,可苏眠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墨染!都已经到现在了,你还想瞒着我吗?”
墨染脸上闪过一抹懊恼,支支吾吾道:“我答应了江封予不说......”
“你以为他为什么同意咱们两个可以在一起好好的聊天?”
苏眠笑,“只是单纯的叙旧?你觉得江封予会想不到我要问你什么?”
墨染面色变了变,顿时有些咬牙切齿,“这个狗男人,太鸡贼了。”
苏眠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那天......”
墨染刚开了个话头,就有些说不下去。
好像揭开的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一样。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江封予去救苏眠的时候,虽然没报警,但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没想到江酌比他想象中的更狠,可能是觉得没有了胜算,就算是死也想拉一个当垫背的。
卫柒带着人偷偷的潜入到钢厂的时候,就遭到了江酌的人的埋伏。
双方发生了激烈的火拼。
死伤惨重。
要不是卫彦觉察不对,带人前来支援,恐怕卫柒都得折在那里。
也幸好江酌怕打草惊蛇被江封予发现,江封予这边也有同样的顾虑,所以双方的枪都安了消音器,并没有被钢厂里面的人发现。
虽然卫柒这边以人数多获得了胜利,却也被江酌的人拖住了脚步。
等他们冲进去的时候,江封予已经被折磨的快要没了人形。
满身的血,身上的衣服几乎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即便是那个时候,江封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眠,不仅亲自送苏眠去了医院,甚至明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好,仍旧固执的等着苏眠的消息,直到苏眠确认平安,他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