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徐兰玉不服气地问。
薄母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说:“年会上的录音风波给薄氏集团带来前所未有的负面影响,倘若这时再迎娶梦希,薄氏股东也说不过去。”
徐兰玉仔细琢磨一下,察觉薄母的话也有道理。
“阿姨,这段时间我想回家养身子,希望您可以答应。”
躺在病房上的顾梦希突然开了嗓。
现在已经没了孩子作为筹码,顾梦希深知自己在薄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她打算以退为进,暂时离开薄家。
“也好。”
薄母自是一口答应,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拒绝呢?
一旁的薄司城依然是没有任何的表态,好像顾梦希的事情本来就与他没有关系。
三天后,顾梦希被司机送到了顾家静养。
女人引产如同分娩痛苦,需要好好坐月子休息,否则会落下一身的毛病。
除了去洗手间,顾梦希的生活都是在**度过的。
只是这样安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论白天还是深夜,顾家的客厅里永远都嘈杂不宁。
徐兰玉跟一群女人打麻将打到天昏地暗,甚至忘了卧室里还有个病恹恹的女儿。
这天,已经凌晨两点半,客厅里时不时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还有搓麻将的声响。
顾梦希辗转反侧,终于忍无可忍,拖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床,举步走向客厅。
专注于打麻将的徐兰玉并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将手里的麻将一推,脸上是不服气的怒意。
“再来再来,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突然,“哗啦”一声,一只手将麻将桌掀翻了。
“你们究竟有完没完?”
随着她一阵暴呵,客厅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尴尬。
徐兰玉赶紧起身走过去,边推顾梦希边向桌友陪笑:“不好意思,梦希最近心情不好,大家见笑了。”
经她这么一说,顾梦希的火气蹭蹭地往脑袋上钻。
“我警告你们,从现在开始,谁敢再来我家半步,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顾梦希瞪着通红的双眼,没有形象地怒吼道。
“真是扫兴,以后不会再来了。”
“为了打麻将,把命都搭上,不值得……”
“徐姐姐,以后我们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只是你欠的钱记得还了。”
所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顾家。
徐兰玉恨铁不成钢地直跺脚,“你这个死丫头,发得什么疯!这下好了,人都走了!”
顾梦希却平静如水的瞧着她,关注点留在了那人的最后一句话,开口质问:“妈,你欠了别人的钱?”
徐兰玉心虚地别过头,不敢与她对视,沉默良久,她才支支吾吾地说:“也没欠多少,本来想着再赢回来,哪成想全被你搞砸了!”
听到这话,顾梦希的心脏突然拧的生疼。
原本以为徐兰玉只是沉迷麻将,没想到她已经越陷越深,到了赌博的境界。
良久,她才怔怔地看着徐兰玉,薄唇轻抿,“到底欠了多少!”
“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五千万吧。”徐兰玉轻飘飘地说着。
五千万在她嘴里说出来竟然像是五块钱一样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