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薄司城,让她看的有些出神。
翌日清晨。
同样是在病房,可这里的气氛却有些压抑。
顾梦希的额头被缝了足足五针,伤口像蜈蚣一样盘在额上。
“啪。”
镜子落地,一阵清脆的稀碎声。顾梦希无法直视镜子中的自己。
这样丑陋的伤疤,让她如何见人?她的司城哥哥是否会感到恶心?
一切的负面情绪接踵而来,压的顾梦希喘不上气来,她想要发泄一通,却无处发泄。
只能任由这些坏情绪在心中憋着。
彼时,徐兰玉端着早饭走进,见地上破碎的镜子,不用多想,也猜到一定是顾梦希又在耍性子。
没等徐兰玉过问,顾梦希率先开了口。
“妈,医生说我额头上究竟会留疤痕吗?”顾梦希揉了揉眉心,烦躁二字全部写在了脸上。
徐兰玉笑了一声,安慰道:“放心吧,不会的。不论如何,你在妈妈心中是最美的。”
顾梦希这才松了口气。
吃过早饭,顾梦希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她在等待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门每次被推开,顾梦希便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张望过去,但每次都不尽人意。
除了医生查房,就是护士进来换药。
直到晚上,心心念念的薄司城也没有出现。
顾梦希等的心烦意乱,趁徐兰玉出去接电话的功夫,竟然将输液的针头拔了出来。
血顿时从毛孔种溢出,顾梦希却觉不到任何的痛楚。
“你疯了!梦希!”推门而入的徐兰玉惊慌失措,着急按下了护士铃。
作死的下场就是再多挨一针。
“梦希,妈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啊?”徐兰玉试着劝慰。
可解铃还须系铃人。
徐兰玉再多的口舌都比不过薄司城的一个标点符号。
“阿姨说司城哥哥会来看我,可这都两天了,别说人影了,就连他的一根头发我都没看见。”说着,顾梦希满腹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徐兰玉除了安慰,实在不知该做些什么,能驱散顾梦希心中的苦闷。
“也许是公司有事情脱不开身呢!放心,你薄母从来没有骗过你。既然答应了,薄司城肯定会来的。”
徐兰玉只能这样安抚顾梦希的情绪。
听完母亲的一席话,顾梦希才稍稍安顿下来。
见女儿的情绪安定下来,徐兰玉悬着的心才落地。
“不知这次,我付出这么大的牺牲,顾倾心能否被彻底赶出薄家。”顾梦希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吐出。
女人狠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沉默片刻,对于这个问题,徐兰玉眸子转动着,却有一番独到的见解。
“梦希,要想彻底搞黄他们的婚事,只有从薄老爷子身上下手了。”徐兰玉一语惊醒梦中人。
顾梦希猛然拍了下脑袋,差点忘记了还有伤口,直呼道:“我竟然把薄老爷子给忘了。”
众所周知,顾倾心与薄司城这段婚事,可是薄老爷子极力促成的。
倘若能够让顾倾心失信于薄老爷子,事情也许会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