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奄奄一息的顾梦希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直到救护车鸣笛催命般地响起,顾倾心才回过神来。
千防万防,都不及猝不及防。
她又不知不觉掉进了顾梦希设计的陷阱中。
安置好顾梦希,薄母抽回身来,准备开始找顾倾心算账。
这次,她终于逮到机会,可以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来人,给我将这个贱人关进地下室,不许吃饭,让她好好面壁思过。”
“什……什么?”佣人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这可是少奶奶啊。
薄母见没人敢动弹,更像是一头发飙的母狮,咆哮着:“你们都聋了吗?出了人命我担着,与你们无关。”
有了这句话,佣人们才开始动手擒住顾倾心。
手无缚鸡之力的顾倾心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只能任由薄母处置,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医院。
徐兰玉接到消息,匆忙地赶来,此时顾梦希已经从急诊室转入普通病房。
“医生,我女儿的伤势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徐兰玉拉着医生的手,情绪有些激动。
“病人额头上的伤已缝合,并无大碍,只是脸颊上的伤口靠近左耳膜,恐怕听力会暂时受损。”医生如实告知。
徐兰玉身子颤抖着,若不是背后有墙支撑着,恐怕她也要昏迷过去了。
“那我女儿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徐兰玉早就已经泣不成声。
医生沉默片刻,开口:“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内病人会苏醒。”
“老天爷,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哪怕让我下地狱也不惜。”
徐兰玉摊坐在地上,平日里张扬跋扈的嘴脸消失不见,喃喃自语的想一个可怜的老妇人。
三天后。
顾倾心在潮湿阴冷的地下室内呆了整整三天三夜,她的手机被没收,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
期间只有佣人送来白开水勉强让她坚持,她的肚子早就饿得没有知觉。
度日如年,她也真真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要是薄司城在就好了。
她的心里突然冒出这么奇怪的念头。
可如今,只是奢望。
顾倾心眉头促成一团,望着那扇紧紧关闭的铁门,心中迫切的逃离这个鬼地方。
难不成真要死在这里,薄母才会罢休吗?
彼时,铁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顾倾心计上心头,顺势躺在地上装作昏迷不醒的状态。
“顾倾心,醒醒!”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耳畔响起,还是那样低沉冰冷,却足够给顾倾心带来温暖。
她依然紧闭着双眼。
这一刻,她选择了逃避,只有这样才不用面对。
紧接着,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脸颊紧紧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可以听见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砰,那熟悉的旋律仿佛在提醒着她:
薄司城,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