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担心了？”徐衍穿着白大褂，看着病历上的检查情况，将自己手中写字的钢笔，别在胸前的立体口袋中，带着熟练的感觉。

和卫修霁朋友很多年，这是第一次，卫修霁来找自己，这也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卫修霁来找自己。

徐衍认真看着席安所有的检查，认真分析着，和卫修霁搭话。

两个人走到席安的病房外，停住脚步。

卫修霁透过透明的玻璃墙，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席安，眼神悠远，谁都没有看见，他口袋中的手，慢慢捏紧。

什么时候，在他心里，她的位置，慢慢变得重要，这样怕失去的感觉，是自己再也不想经历一次的东西。

卫修霁的眸子，瞬间变成了寒霜，那眼睛中闪烁之后的沉静，是铁马冰河，是杀意满满。

这一次，无论是谁，死的都不会好看。

“病人的身体状态，还在慢慢恢复中，只是潜意识里，逃避着什么，所以，我说的，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徐衍看着卫修霁，轻轻拍着卫修霁的肩膀，最终没有说什么。

卫修霁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一直看着席安，并没有什么动作，随后转身，离开了医院。

长长的走廊，像是怎么也不能走完。

席安睡着，呼吸清浅，小手的拳头，还是紧紧捏着，始终没有放开。

全身上下，像是有什么压着自己，感觉自己喘不过气，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那个男人？”卫修霁坐在办公室，看着陆尧，薄唇微启，带着几分冰凉。

“死了。”陆尧看向卫修霁，带着几分轻笑。

什么样的人，值得卫修霁亲自动手？

“查到了什么？”卫修霁右手，轻轻扣着桌面，有节奏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显得更加清晰。

“说真的，晚会上鱼龙混杂，很多人，都是临时找来凑数的，现在查，困怕……”陆尧抬头，看向卫修霁，眼神停在那里，带着几分了然。

那是一个机会，所有人都不能错过的好机会。

“我正在查，有消息，会通知你。”陆尧喝下手中最后一口水，淡漠的眸子，看向卫修霁。

莎莎看着闭了快要一早上的门，现在开着，便走了进来。

“首席，席安小姐怎么样了？”莎莎站在卫修霁办公室，带着担忧的语气，语气带着关心。

“没事。”卫修霁似乎不愿意多话。

“首席，那我先下去了……”莎莎转身，准备出门。

“站住。”卫修霁站起来，慢慢走到莎莎面前，带着几分打量。

“莎莎，我欣赏你的聪明，却不喜欢你的小聪明，昨晚的事情，你多少，都知道些什么。”卫修霁掷地有声，像是扔了一颗雷在莎莎波澜不惊的星海、

莎莎猛的抬头，看向卫修霁，手指下意识的蜷缩，那个风华的莎莎，不论在什么时候，都高傲的不像话的莎莎。

在这个时候，如此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