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带着几分潮湿的冰凉，在这个时候，柔柔吹来。

席安身子有点单薄，病好初愈，轻轻咳嗽着。

有点后悔，和卫思白出来了，两个人，走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很是不融洽。

相比较眼前的卫思白，席安还是喜欢卫修霁。

卫思白，给人奸诈的感觉，席安只想敬而远之。

“二叔，我……”

想回去了。

席安开口的话，却被卫思白挡下来：“席安，修霁在乎你。”

卫修霁？在乎我？这是个笑话，席安心里小小呢喃，很多人的眼睛，都被上帝有意识设定了。

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到呢。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席安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卫思白的问题，语气清浅。脚下的路，是铺着鹅卵石子的小路，一个人走，显得空旷，两个人走，就显得微微有点拥挤。

席安时不时会碰到卫思白的衣袖。

“多少年前，他也深爱着另一个女人。”卫思白语出惊人。

黑色的夜晚，带着点点星河，只是不那么明显，庭院依旧暗沉。

席安拿着衣服的手，一瞬间停滞，随后，释然。慢慢放开自己捏紧的衣袖，席安恢复如初，点点星河，能在席安眼中看到，那种沉静的娴美，在这个夜晚，将席安衬托的如此娇美。

席安身上穿着一件镂空的束腰长裙，裙摆正好遮在裙摆，走路时，带着几分宁静的浮动。

像一个落入凡尘，不知归处的仙子。

席安没有接话卫思白，她只有一个空白的头衔，却没有任何资格去了解卫修霁的世界。

只是，心中有一个地方，空白的可怕。

静静等着卫思白的下一句话。

“那时候，爱情单纯的没有理智。”卫思白，带着回忆，也带着少有的凝重。

浓墨的黑色，带着几分暗沉，席安没有去看卫思白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卫思白脸上，是什么表情。

那个时候的爱情，确实单纯的。没有任何理智。

席安一路随着卫思白走，也不知道，卫思白带自己，去哪里。

“你想知道，他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卫思白停下来，高大的身影，站在席安身前，看着席安的小脸。

莫名，想知道现在席安脸上的抱歉。

席安身子一滞，所有的语言，都似乎变得苍白，支撑着身子的双脚，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勉强支撑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席安无法猜测自己脸上的表情。

“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吧。”席安扬起自己明媚的小脸，让卫思白看不出自己的任何一份表情，带着说不出的轻松畅然，说话的语气，带有一份明显的伶俐和清雅。

卫思白对席安的反应，没有任何预料。

他想过千万种席安的反应，震惊的，惊讶的，愤怒的，难以忍受的。

独独不是这一种，安静的，没有任何声响。

只是，这样的席安，才更加神秘，不是吗？卫思白看看席安，眼神莫名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