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呵，我为什么要恨你？”

莫雪一时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莫北川放下了筷子，站起来取下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既然已经吃好了，我送你去书店吧。”说着往外面走去。

莫雪深吸了一口气，快步上前去从身后抱住了他，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哽咽地说道：“北川，我知道当初我不应该不辞而别，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知道吗？我这几年想你想得都快疯掉了。”

任由莫雪抱着自己，他努力的压抑住自己心底的躁动，过了一会儿掰开了环在自己腰上的雪白手臂。

愣愣地看着莫北川的后背，她脸上还挂着泪水，被泪水洗濯后的眼睛闪闪发光，像暗夜里天空中的星辰。

“北川……”

“姐。”莫北川一个字便打破了她的幻想，她站在原地就像被遗弃的丑小鸭，失去了魔化的灰姑娘，只剩下脸上的泪水独自淌着。

“北川，你是因为夏晴天才这样对我的，是吗？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莫雪将莫北川给她的冰冷全部归结到了夏晴天身上，她咬牙切齿地问往外走的莫北川。

莫北川停下了脚步，灯光在黑色的皮鞋上反着光，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淡漠。

莫雪被他盯得发毛，不由咽了咽口水，却毫不示弱地一直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希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往昔的温柔，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莫北川不愿再跟她多说，率先离开了包厢，然后开着车在门口等她。

她出来的时候脸上一点儿哭过的痕迹都没有，两上的妆容一眼便可以看出来已经修饰过，越发的精致动人。

她坐上副驾驶的时候看到莫北川正在抽烟，见她进来了也没灭掉，封闭的狭小空间里烟味浓郁，她忍不住捂住了鼻子用嘴呼吸。

看着她的反应，莫北川轻笑了一声，挑眉问道：“五年前的我，也是这样让你厌恶吧，不然你为什么会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

听到莫北川这样说，她微微一愣，捂住鼻子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烟雾一个劲儿地钻进了她的肺里，她只觉得呼吸困难。

或许还是不忍吧，看着她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他打开了车窗，外面的空气倏然换掉了车里的烟味，她泛白的脸恢复了血色。

她一把拉住莫北川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臂，摇着头说道：“北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吗？我爱你啊，如果当初不是妈逼我，我怎么可能离开你，你都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北川，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