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上堂而皇之的走神是南大少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于是在苏妩又一个短信发过来的时候,南大少稍稍的犹豫了数秒之后:还在开会,半个小时后打电话过来。
“会议继续。”收回手机,南怀瑾又恢复以往的雷厉风行,好像刚才那个会对着手机屏幕露出温柔目光的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而学校里拿着手机的苏妩,看到南怀瑾发来的最后一条短信,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这人,真是……开会为什么一开始不跟她说?
苏妩只要想到一群在旁边等着南大少发短信,就感到一阵深深的罪恶感。
凉城某一地下室内。
权柄乘眼神呆愣的看着周围一片漆黑的环境,即使已经被关在这里一个星期,他依旧还没有适应周围一团黑的环境。
他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什么地方,只能感受到周围难以忍受的恶臭。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吃喝拉撒都在这个房间里,每天不定时的有人朝里面扔两个馒头,以至于让他不被饿死。
权柄乘从一开始倔强的什么都不吃,都后来一听见有馒头落地的声音,就马上扑上去啃。
不管馒头在这充满恶臭的地方沾上了什么东西,他都不在乎。
一向在外面作威作福的权柄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他不知道抓自己来的是什么人,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自己,他只记得那天从苏清洛的身上下来之后,他餍足的回到家中,却忽然被告知家里的公司出了问题。
当时的权柄乘还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认为商人资金周转不灵是常有的事情,眼前家里又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很快就会好转的。
但是他的这种侥幸并没有能撑过第二天,第二天他是被一阵闹声吵醒的,不耐烦的起床之后,看到的就是父亲被带走的场面。
警察说,他父亲偷税漏税数额巨大,需要依法逮捕。
他找朋友托关系想要把人捞出来,却在经过某一路口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打晕。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了这黑漆漆的房间里。
这些天他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回想是谁会这么害自己,他把自己最近得罪的,以前得罪人的人全都想了一个遍,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准确的结果。
但是最后的最后他确定了两个人,苏清洛和苏妩。
一个在事后咬牙切齿的要他付出代价,一个是他不小心得罪的人。
“吱——”就在权柄乘的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刺眼的光线从门口照射进来,门开了。
权柄乘的眼珠滚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一时之间没有办法适应这刺眼的光线,还是因为突然有人到来的恐惧,在门开的一瞬间,他紧紧的往墙角缩了缩。
进来的两人被屋内的恶臭熏得一阵头晕,“艹,这地方也太臭了,要我说这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你说得罪谁不好却偏偏得罪一个爱记仇的女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