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轻澜翻找得差不多的时候,段氏突然上前拉住了顾轻澜的手腕,格外在意地劝解道:“大小姐,你快住手!这可是顾府上下的列祖列宗啊,你这样翻箱倒柜地乱扔,就是对列祖列宗不尊敬!”
段氏这副在乎的模样,和先前看戏的神情截然不同,好像真的十分在乎顾府的列祖列宗一般。
然而拉扯中,段氏宽大的衣袖居然拂落了几个牌位,径直摔在了地上。
顾轻澜心里只觉得讽刺,刚刚还是谁连祠堂都不敢踏入,现在还敢和自己说不尊敬?
再说将牌位打落在地的分明就是段氏,她居然还好意思责怪顾轻澜不在乎顾府的列祖列宗。
可是还不等顾轻澜反驳并挣脱开段氏的手掌,手背突然一疼。
顾轻澜下意识用力一挥,终于挣开了段氏的手掌。
“哎哟!”段氏突然倒地,还发出一声痛呼。
好像此番受伤都是顾轻澜所为一般。
顾轻澜见段氏矫揉造作的一系列动作,甚是无语。
可是还没等顾轻澜出声询问情况,余光瞥见顾常柏的大步向祠堂走来。
一切都和段氏设计好的一样,顾常柏先是听了丫鬟的传话,知晓顾轻澜正在祠堂发脾气,打伤了张大娘不说,居然还对列祖列宗的牌位大不敬。
如今顾常柏更是亲眼看见顾轻澜对段氏动手了,如此顾常柏的怒火只增不减,顾轻澜也没什么机会继续呆在相府了。
“孽障!让你祠堂反思,你就是这样反思的?来人!把这个孽障拖下去杖罚二十大板!”顾常柏直觉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
顾轻澜的一举一动都在挑战他的底线,不过片刻不见,居然还对列祖列宗不敬!
甚至还对视她如亲女的二夫人动手!
“不许过来!”顾轻澜喝道,虽说她能扛过二十大板,可是错的又不是自己,自己凭什么要受罚受疼?
“还愣着做什么!”顾常柏气急,不相信自己居然治不了顾轻澜一个小丫头。
“父亲,你为何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你也不听我的任何解释,就要定了我的罪?”顾轻澜质问道。
每每看见顾常柏,顾轻澜的心里都有些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反正不能得到至亲之人的信任与关爱,实在是有些难受。
“还有什么好说的?张大娘的伤这么明显,难道不是你打的?这些牌位难道不是你翻倒的?何况刚刚是我亲眼看见你将二夫人撞到在地,如此你还要如何否认?”顾常柏质问道。
虽然他也不希望这些都是顾轻澜做的,可是顾轻澜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
失望的次数多了,便不在乎了。
如今再看见顾轻澜,顾常柏心里都会窜起无名火。
“父亲,张大娘的伤不是我打的!不信你问问张大娘!”顾轻澜立即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