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将顾轻澜包围在中间,免她受到伤害,但是顾轻澜径直走向了章丘泽。
章丘泽先前确实看不起其貌不扬的少年,今日闹事也只是闲来无事想要耍一耍威风罢了,如今知晓对方有萧公子做依仗,哪里还敢嚣张。
章丘泽分明不甘心立马认怂,却不敢对上少年的双眸。
顾轻澜缓缓走向人群,先前看热闹的人都知事情不妙,打算散去,该吃饭的继续回去吃饭,该喝酒的继续喝酒。
“夜一,好好守着大门,我们福春酒楼不接待没有良知的人!”顾轻澜突然出声命令道,堵住了即将踏入福春酒楼逃避的旁观者。
先前看热闹的人虽然没有章丘泽那么嚣张,可是那副嘴脸也同样丑陋,如果说章丘泽是直接的加害者,那么这群旁观起哄的人就是间接的加害者。
更何况这群人还如此胆小,见顾轻澜发怒立马散了,根本不敢与顾轻澜对视,说明其本身实力根本不能和萧月白相比。
既然有萧月白这个大靠山在,顾轻澜也不介意“狐假虎威”一次,治一治这歪斜的不正之风。
果然,众人听闻此言,不仅不敢反驳,纷纷灰溜溜地快速离开了,生怕被福春酒楼的人找麻烦。
福春酒楼不可怕,可怕的是萧月白,以及他背后的势力,毕竟萧月白是东楚皇帝都要礼让几分的人物,是商界的传奇。
众人散去,唯独章丘泽还支棱着脖子与顾轻澜对视,福春酒楼又如何?四国首富萧月白又如何?
如今是在东楚的地界,皇帝最大,皇后最尊贵,章丘泽自认为自己可是皇后的亲侄子,难道还怕一介商贾不成?
可是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少年,对上他冰冷的目光,章丘泽下意识打了一个冷战。
若是早就知晓此人不好惹,他定然不会主动招惹。
“少爷……”搀扶着章丘泽的下人声音颤抖,早已被吓得浑身发抖,只觉得对方气势太过强大,根本招架不住。
“捡起来。”顾轻澜突然顿住脚步,命令章丘泽将先前扔在地上的银两捡起来。
章丘泽心里发颤,表面依然跋扈得狠:“区区数两白银,怎值得本公子亲自弯腰!”
他心里其实想着,自己弯腰捡钱不就是向少年弯腰了吗?证明自己向他认输了。
章丘泽生来好胜,怎会向一个身量不及自己肩膀的少年低头。
“捡起来!”顾轻澜继续重复道,周身散发一股威压,逼得旁人一阵胆颤。
“呃……”章丘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此刻搀扶他的仆人早已跪倒在地。
众人忌惮章丘泽的身份,可是更忌惮萧月白,如今瞧见少年的确有几分本事儿,哪里还敢掺和进来,看见也当没看见,纷纷离开。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大门,瞬间是剩下对峙的几人。
“萧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福春酒楼里面走出一个杏色衣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