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妨一看,柳江竟然和白瑾妍又走到了一起,心中自然很是愤怒,暗自想道:“这个柳江真是糊涂,都已经把白瑾妍和人私通的铁证交给了他,他竟然还执迷不悟。”
一边这样想着,姜云妨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柳江两眼。
柳江看了看此时很是生气的姜云妨,虽然知道自己辜负了姜云妨的一番苦心,不过却也是情之所至,身不由己了,只能忙躲开姜云妨的眼光,看向了别处。
姜云妨看现在形势似乎对自己很是不利,于是看向了白瑾柔,希望白瑾柔可以站出来同柳江争论,这样说不定还能扳回一局。
白瑾柔看到了姜云妨投过来充满希冀的眼神,便在心中暗自盘算着,思忖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前面,向皇帝行了个礼道:“柳公子,据小女子所闻,你之前和我妹妹关系甚好,后来却又互相不再理睬,现在竟然又走到了一起,这样反复无常的人说的话,让人如何信服。”
白瑾妍没想到白瑾柔竟然敢跟她唱反调,登时杏目圆睁,瞪着白瑾柔恨不得把她给吃了的样子,指着白瑾柔道:“哼,你作为一个姐姐,想着外人说话,就对了?还不是捡着高枝儿飞罢了,为了巴结姜家,把自己的妹妹都出卖了。”
白瑾柔听白瑾妍这么说,气的浑身颤抖,扭头看着白瑾妍道:“你……你……”白瑾柔顿了顿,然后理了理气息,壮了壮胆,扬起头道:“我这也是帮理不帮亲,你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清楚!”
白瑾妍一听白瑾柔竟然还敢跟她一句一句地还嘴,她在白家什么时候受过白瑾柔这样的气,况且白瑾柔一向都不怎么爱说话,心肠又软,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儿,现在白瑾妍竟然被白瑾柔给说了一顿,心中更是比别人说她难堪百倍。
白瑾妍扭头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剪刀,头脑一热,抓起剪刀便朝着白瑾柔脸上刺了过去,众人都没有料到,等到大家都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看到白瑾柔正捂住脸,那捂着脸的手指缝间正往外渗着雪,而白瑾妍正手持剪刀,恨恨的瞪着白瑾柔,那副表情仿佛终于大仇得报了。
众人一拥而上,也不管是否是圣上面前失仪,只管先看白瑾柔的伤势如何,又忙着叫太医过来先行医治,又忙着去通知白家来接人回府。
姜云妨跟着众人一起手忙脚乱的请过太医以后又把白瑾柔送上了白家的马车,之后看着马车离去,心中不由得升起了自责之情。
姜云妨只道,若不是她跟白瑾柔暗示,那白瑾柔如此不争的性子,肯定不会跟白瑾妍吵起来,那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一个女子的容貌,对那女子来说该是多么重要,况且又是生在高宅大院。
白瑾柔脸被毁容了,无异于将她以后的路给扭转了,白安看到这样的白瑾柔,必不会再宠着她了,因为毁了容的白瑾柔对白安失去了利用价值。
姜云妨暗自叹息道:“真不知道瑾柔以后该如何在白府自处。”
被毁了容的白瑾柔终日以泪洗面,郁郁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