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才刚将百姓聚众为姜桓请旨的事情给压下去,就又听说了萧弦竟然将参加科举的柳江给赶走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每一个省心的,便下旨削减萧弦的权利,也好敲打敲打他,免得他以后行事再如此鲁莽。
而萧弦自从被皇帝削减了权利之后,也一度心灰意冷,终日饮酒。
这日天色已晚,月朗星稀,萧弦却无心赏什么夜色,而是躲在自家的亭中饮酒,口中直念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接着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旁边的空酒坛堆了满地,萧弦已是醉了,想起身去亭边举起酒杯邀明月,脚步踉跄,踢得地上的酒坛撞到了一起“铛铛”作响。
他坐到亭边的长椅上,对着月亮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口齿不清,含含糊糊地说道:“干……干杯!月亮……干杯……”
然后仰头咕咚又是一杯酒下了肚,突然觉得拿着酒杯喝酒,甚是没意思,不如抱着酒坛来的爽快,于是便把酒杯往旁边一扔,转身去石桌上去搂酒坛子。
萧弦抱着酒坛,脚步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突然被人给从一旁抗住了才没有摔倒在地。
萧弦正是迷迷糊糊,突然觉得好像靠在了什么东西上面,扭头一看竟然是白瑾妍,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是不是看错了,于是便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一点。
萧弦使劲儿摇了两下头,看到确实是白瑾妍站在一边扶着自己,便笑道:“你……来啦……”
白瑾妍看到萧弦这样醉醺醺的样子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也没搭理萧弦的话,只是扶着他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白瑾妍知道萧弦这样肯定是因为皇帝削弱他权利的事情,所以安置好萧弦之后,便安慰他道:“一时失意不算什么,你可是临王,断不会被这么一点挫折给打垮的。”
萧弦似乎是没有听到,只是迷迷糊糊搂着酒坛低着头像是快要睡着了。
白瑾妍夺过了萧弦怀中的酒坛,接着自己也猛灌了一口。
萧弦抬头看了看她,从来不知道白瑾妍酒量这么好。
“你喜欢喝酒,我陪你喝,只是喝醉醒来以后,便要重新振作起来,你是堂堂王爷,必会做到的。”说完白瑾妍便抱着酒坛又是喝了一口。
萧弦看白瑾妍喝那么多,虽然他已经醉了,可是还是挺担心白瑾妍喝太多酒受不了,便夺过白瑾妍手中的酒坛,扔到了一边。
“啪”一声脆响,酒坛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碎成了几半,坛中的酒也洒落了一片。
萧弦只是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心中模模糊糊觉得白瑾妍说的对,这算什么事,岂能就此被打垮,不行,不行……
白瑾妍听着萧弦似乎是呓语一般重复着“不行……不行……”到最后听不到声音了,想是睡着了。
第二日,萧弦睡醒,睁开眼睛看到外面天气晴好,依稀记得昨天晚上白瑾妍来过,两人一起饮酒,白瑾妍还安慰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