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姜云妨听到屋内二人的对话后推门而入,看也不看萧容一眼,只是淡淡地道:“衙门那边有了新的线索,说是李妈妈的衣服里藏着个坠子,那坠子看上去不是李妈妈的东西,想着应该会与案子有关,楚王有空了可以到衙门的停尸房看看,说不定会有新的突破。”
说完这些姜云妨便转身离开,现在该做的就是离开了吧。不然能做什么?除了尽量避开萧容。
也许不相见就能做到不想念吧,可是每次转身离开萧容之后,姜云妨心里又会无尽的感伤,像是心尖上被划了个小口子,滴答滴答,一直在淌血,浑身冷的厉害。
萧容看着姜云妨离开的背影,雕梁画栋的庭院回廊,婀娜多姿的少女身着一袭绯色斗篷,渐渐的,渐渐的消失在了回廊深处,像极了他王府里的红梅,欺霜傲雪,艳绝无双,美得夺人眼球,摄人心魄。
“为什么,阿妨你为什么总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可是为什么,阿妨,你连让我们重识的机会都不给,上一世因为误会导致阴阳相隔。重新开始,为什么我的阿妨竟然冰冷至此!”萧容望着姜云妨的背影越来越远,心中思绪万千。
而萧弦自从听到姜云妨来说的新线索以后,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不时轻轻地呡一口茶。
这个新线索来的也太是时候了,不得不让人怀疑,莫非是坐在对面的萧弦所为?如果真是这样,不如将计就计,陪他们玩一玩也无妨。
思忖至此,萧容也如萧弦一样,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两口,跟着呡上一小口,心想:“呵呵,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样子喝茶倒挺惬意啊!”
当天夜里,衙门的停尸房,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进门之后直奔李妈妈尸体旁,在尸身上摸索一番,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突然又从床底下翻出来了一个人,二人一阵打斗,最后有一人似乎被另一人制服住了。
烛火被点亮了,姜云妨站在烛火旁,另外二人一人是萧容,被制服的却是个形容猥琐的年轻人。
姜云妨和萧容连夜审问了那年轻人,后者也很是配合,将自己之前如何去姜府偷东西被李妈妈撞见,如何下毒谋害李妈妈,这次又来偷新线索,讲的是一清二楚,头头是道。
萧容命人把那偷儿带了下去,嘴角微微露出个鄙夷的笑。
姜云妨看的很奇怪,便问道:“笑什么?难道不觉得这案子破的有些太顺利了?”
萧容如何不知,而且安排这出戏的萧弦也似乎有点太心急了,简直是漏洞百出,让人想信服都难。
姜云妨着急生气地跺了跺脚,一副小女儿的情态。
萧容看了看面前的姜云妨,宠溺地笑了笑道:“我的阿妨生气了?”
姜云妨此时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转而连柔白的耳朵都羞红了,只管美目轻斜,绞着手帕。
萧容走到姜云妨跟前,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轻轻揉了揉姜云妨的耳朵,而姜云妨似乎也觉得这个举动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从前的姜云妨一害羞就会连同耳朵一起都红了,那时萧容总喜欢用手轻轻地揉揉她的耳朵。
忽然二人皆是呆住了,又有些恍惚,毕竟上一世虽是夫妻,可是这一世现在他们还只是没太多交集的楚王和姜大小姐,怎么会有如此默契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