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萧容在离开了凌霜阁,踱着步想着案子正准备回王府,却听到后面似乎有人在叫他,回头一看竟是白瑾妍。
云鬓高高地挽起,斜插着一支成色还不错的碧玉簪子,饶是这刺骨寒冬,她竟然只着了一袭天青色的长裙,看上去清丽脱俗,却甚是单薄,让人看上去竟觉得似娇花照水太过楚楚可怜。
白瑾妍款款行至萧容跟前,福了福身子。
萧容只是冲着白瑾妍略微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白瑾妍见此情形,思忖片刻,只好开门见山道:“楚王是聪明人,自是知道树大招风,功高震主的道理,如今的姜府盛极一时,人道否极泰来,福祸相依,这盛宠太过,之后便只剩消亡了。”
话说至此,白瑾妍顿了顿,看了看面前的萧容,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似乎平静的很。
“楚王,人道君子相时而动,与其费时费力的去扶持姜府那个危巢,倒不如和我们白府共谋大事。毕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届时殃及自身可就划不来了。”白瑾妍也不遮遮掩掩,只管道出其中厉害,想着给萧容来一个重击,狠狠地敲醒他才好。
萧容很清楚白瑾妍的为人,并不接白瑾妍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为什么,为什么?白瑾妍想不明白,她哪里比不上姜云妨,为什么从一开始萧容连跟她说句话都懒得说。
“萧容!”
白瑾妍冲着萧容的背影大喊。
萧容一下就怔住了,有点恍惚,这声喊声似乎是来自上一世一样,不管怎么说,上一世是他利用了白瑾妍,她欠的白瑾妍。
白瑾妍追上了萧容,以帕掩面,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后者竟屡次三番的针对她。
萧容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自己错的更多,先是呆愣住了,白瑾妍想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他不由得稍稍退后了一步。
萧容只能道歉,他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感情的事从来都是自私的,除了姜云妨,其他人他真的再也接受不起了,这一声对不起,是对前世的白瑾妍说的,毕竟他利用了她,也是对现在的白瑾妍说的,毕竟他辜负了她。
这厢姜云妨在屋子里呆着闷得慌,便叫上小桔小银一起要去看梅花,冬日里的红梅煞是好看,怎么都看不够。三人一起嘻嘻哈哈地边走边聊,想着一会儿定要折一大支的梅花来插在屋内的白瓷瓶中。
从凌霜阁出来,一转弯,姜云妨正好在拐弯处看见了萧容和白瑾妍。
在姜云妨的角度看去正好是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娇俏的依偎在男子胸前,不用想也知道二人关系非同一般,此时的萧容一抬头对上了姜云妨冰冷的眼神,正欲解释什么,姜云妨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忙收回看他们的眼神,冷笑了下转而绕过他们离去。
他们俩还是在一起了,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姜云妨觉得在这场三个人的折子戏中自己注定了是那个多余的人,不过还好,既然重来,那便早早的将那段不应该存在的感情扼杀在摇篮中,也免得再受锥心之痛。
此时的姜云妨也无心再看什么红梅,毕竟心里也还有一大堆事,林妈妈的案子还没有查清,又看到了萧容和白瑾妍。
姜云妨和小桔小银还没走到地方,姜云妨便又要回来,没了赏花的兴致。想到荣氏在皇帝面前力保自己清白,姜云妨便觉得甚是感动,想着到荣氏那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