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又说了会儿子话,荣氏想到云妨才回来,定然累得不行,便让她先回去休息了。云妨起身,朝着她福了一福,就转身离开了。
云妨回去之后,便脱了外衣睡了。累着这么久,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云妨这一觉睡得很长,也十分安稳。
阿桔和阿银见她睡着了,便悄悄退出了房间,还细心地替她关好了门。
这天晚上,云妨虽然回来了,可王氏依然睡不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姜桓见她如此,觉得奇怪,明明女儿都已经回来了,她怎么还是睡不着呢?心里好奇,便询问出声。
“老爷,我是觉着吧,这种事儿,有了一次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咱们阿妨这次是福大命大,可下次呢?我现在真是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让阿妨学点武功呢。”这次的事情,让王氏十分后怕。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件事情,就怕还有下次。
“要是阿妨小时候真去学武,我就不信你和娘能舍得让她吃这份苦。”姜桓说完,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好了,你也别太担心了。以后阿妨出去,咱们就多派点人跟着。”
“行不通的。”王氏连连摇头,“你看这次,这么多的轿夫,不还是全军覆没了吗。你也别跟着我瞎操心了,睡吧。明儿一早,你还要上早朝去呢。我再想想。”
姜桓见她固执,也拗不过她,便翻了个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云妨用早膳时,下人通报,说是白家的两位小姐来了。
云妨心知白瑾柔定是听说了她的事,心里放心不下,所以才过来的。便让阿桔撤了早膳,让阿银将那碧螺春泡上,自己前去迎接。
果然。那日白瑾柔见姜府派人来,说云妨并未回去,后来又听说家丁是在山脚下找到的云妨,便十分自责。她见到云妨之后,便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没事吧?可有受伤?”
云妨见她担心自己,忍不住心里一暖,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事儿也没有。”
“都怪我,那天没和你一起走,否则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你来府上做客,我理应送你回去的。”白瑾柔说着,眼里是无尽的愧疚。
云妨见她把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连连宽慰她:“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些人既然想害我,就算你亲自送我回去了,他们还是会找机会下手。所以,这件事情,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白瑾柔听她不但不怪自己,反而还出声安慰自己,更加感动。一旁的白瑾妍冷冷地看着她们俩,不置一词。
云妨此刻安慰好了白瑾柔,便也看向了她。后者来不及掩饰,眼中的冷意被看得一清二楚,心下不快。
“这不是白二小姐吗?怎么也有空过来了?我这院子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是快快回去吧。”
“你!”白瑾妍怒瞪着她,“我好心好意地来看你,你却当成了驴肝肺。”
“好心好意?这种话讲出来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云妨嗤笑一声,眼底三分轻蔑,七分鄙夷。
自从上次在白府与白瑾妍争执过之后,云妨也算彻底和她撕破了脸,不再维持两人表面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