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柔从没见过这匣子,一惊:“娘,这是?”
孙氏没答她,而是从里头拿出了一个淡黄色的小纸包,交到她手上:“你将这个,放到姜云妨的鸡汤里。她不是想进宫吗?美死她。”
孙氏把话说到这份上,姜云柔也不傻,自然猜到了纸包里的药粉是什么,便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屋子。
一想到姜云妨脸色煞白,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就觉得高兴。
思及此,脚步也越发雀跃起来。
此刻正是午时,人最疲懒懈怠的时候,后厨里的那群下人自然也不例外。回屋躲懒的躲懒,树下纳凉的纳凉,分散得很。
姜云柔讨了碟点心吃,耳朵却支棱着,听着厨娘们的对话。
“给云妨小姐的鸡汤炖好了吗?”
“还在锅里呢。我先睡会儿。”
“你还是去看着吧。万一炖烂了,就不好吃了。回头主子们怪罪下来,又得遭殃。”
“不着急。现在就是天塌下来都不能阻止我睡一会儿。”
“你……唉,罢罢罢,随你随你。”
厨娘见自己劝不动,十分无奈,便没再开口。一旁的姜云柔将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姜云柔将药粉一点不剩地倒入了鸡汤中,做完这些,又掩人耳目地端走了屋内的一盘点心,从容不迫地离开了厨房。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阿桔来到厨房。厨娘见来人是她,笑吟吟地迎上去:“这不是阿桔姑娘吗?可是来给云妨小姐拿鸡汤来了?”
阿桔点点头:“做好了吗?”
“好了好了。这就给你拿去。”说着,厨娘便走开了。
下人大多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见云妨这样受老夫人宠爱,中馈之权又在王氏手里,便对大房的人格外客气些。阿桔虽然只是个丫鬟,可到底是在云妨跟前伺候的,也不好怠慢了。
厨娘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还特意替阿桔将鸡汤放入食盒中,笑着递给她:“阿桔姑娘你可拿好了,路上小心啊。”
阿桔点点头,提着食盒离开了后厨。
那厢云妨才起,阿银伺候她穿好鞋袜,阿桔便来了,将鸡汤端上桌。云妨正好有些饿了,拿起汤匙递到唇边。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闪过,直直地钉在了桌面上。云妨定睛一看,竟是只手掌大小的飞镖,上头还有一张纸条。
云妨眼色一暗,伸手将纸条取下,展开一看,上头只有寥寥一句话——鸡汤有毒。
究竟是谁送来的字条?看字迹,似乎是临时匆匆写下,那人究竟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