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尹凌枫只当她是在开玩笑，但回想起过往的种种，他又不得不承认，慕月和顾慕月之间的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原本以为，满门抄斩，我必死无疑，谁知道上天竟然让我活过来了。虽然我不再是原来的身份，但我依旧有能力为自己和家人报仇。”慕月本来也没有打算将这个秘密隐瞒太久的时间，这一下说出来，她轻松了不少。

“这世上竟然还会有这等怪事。”尹凌枫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下他也算是明白了慕月为何会那么讨厌他了。

“好了，这场好戏我已经看完了，是时候该去准备一下婚礼了。不过，就五日的时间，来得及吗？”慕月抬眼问他，却发现尹凌枫还是一副沉思的样子。

或许是还在接受她就是顾慕月的事实吧。

“当然来得及了。嫁衣已经让玲珑阁的人着手做了，一会儿你到那里去一趟，让他们为你量一下就好。至于别的东西，本王也已经命人去准备了。”尹凌枫还以为她多少会抱怨两句，谁知道她竟然还在担心婚礼是不是能如期举行。

“那就好。”慕月看向不远处的皇宫，“我想，我很快就能为自己报仇了。”

“报仇之后呢？你是去江南，还是去风临国？”尹凌枫知道她不会想要留在这里。

这个问题，若是他以前问她，她可能会考虑很久的时间。但现在她却不需要多想就能给出答案，“如果我说，我想留在这里呢？只要你能保证我吃香喝辣，这里和江南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在她心里，更重要的是他这个人。

他在哪里，她也就会在哪里。

以前她或许不懂自己的心，但她再经历过一次生死之后，已经将自己的心意看得非常透彻和明白了。

“你要留下？”尹凌枫完全没料到自己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答案，心中暗喜，“只要你留下，我身边的位置就永远属于你。”

慕月听得一怔。她不敢确定尹凌枫这话只是说着好听，亦或是认真的。

“怎么，你不信我？又或者说，你不敢信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尹凌枫忽然逼近，两个人还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慕月下意识就往后躲。

他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不会吧，忘川水不是没有解药吗？

“先前我就在奇怪，为何每一次和你在你的浴房之中，甚至是浴房之外，就会有种奇怪的感觉。我特意挑你不在的时候，到你的浴房去待了一会儿，你猜本王想起来了什么？”

尹凌枫还以为会是什么丢脸的经历，结果他脑海中尽是那样的画面。

他和慕月竟然已经……慕月防他跟防什么一样，竟然让他就那么将那晚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怎么就知道，那不是你的胡思乱想！”慕月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如火烧一般，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我都没和你说我想起了什么呢，你怎么就能说是我在胡思乱想呢？你要是没有让我忘掉，我们之间哪里会有这么多阻碍？”好在他如今算是可以理解慕月的所作所为了，不然他肯定会很生气。

若是当初他救了顾慕月，如今又会是什么情况呢？

尹凌枫不知道，或许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