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看到慕月的脸色忽然变白，红鸾被吓得六神无主，“没事吧？要不要奴婢去拿什么药？”

“没事。”慕月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凄凉的笑，“我们猜得没错，慕婉清会突然这么热情，是因为她想从我这里得到一样东西。”

“是……什么？”红鸾觉得，能把自己的小姐吓成这样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慕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缓缓道，“她想要我的心。”

“什……什么？”红鸾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居然听到了这么骇人的事？

“你应该也知道，她自小就体弱多病，是因为她的心脏不够好吧？这么多年不管她这么吃药诊治，只要根源没有解决，她就永远都没有办法好起来。所以她才想到了这个办法，将她那颗不怎么样的心换掉，换一颗好的，她以后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这不是……不是要小姐你的命吗？心都没有了，还怎么活啊？”红鸾听得后背冷汗涔涔，“奴婢是真的没有想到二小姐忽然回来是这个原因，早知道如此，奴婢就不收她那些东西了。不过，这事也不是她说了就能算的吧？这难道不是杀人？”

“若是被外人知道了，这自然就是杀人。但这事如果只在这御史府之中，没有外人知晓，又怎么能算是杀人呢？”慕月知道，慕婉清敢如此大胆谋划，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在慕安的心中根本没有地位。

先前她入宫的时候，怕是让慕婉清紧张了好一阵子，觉得自己的计划再也没有办法实施了，结果她却这么狼狈地离开了皇宫，还瘸了腿，对慕安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

对慕安来说，她这个二女儿的利用价值应该会更高一些。所以，到时候慕安会默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也不意外。

“小姐，我们要怎么办？”红鸾听得担心不已，要是最后那样的情况真的发生了，可怎么办才好？

“不用担心，你小姐我的腿又不是真的瘸了。我要真是个瘸子了，对慕安来说的确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但我不是还好好的吗？所以慕安不会轻易动我的。”

本来就不是她爹，如今在红鸾面前，那一声爹也没有必要叫了。

红鸾稍微放宽了心，但免得还是要担心慕婉清会有别的算计。

“要是夫人，大小姐还有二小姐联手对付……还是会很麻烦吧？”红鸾知道自家小姐很有本事，但再有本事，也抵不住对面人多。尤其是还多了一个心思更加深沉的二小姐。

要不是被小姐发觉了这秘密，不知道还得用多长的时间才能发现。

“她们之中，也就只有慕婉清稍微聪明些，剩下的两个人不给她添乱就不错了，根本就不能指望她们能帮什么忙，所以也不用太紧张了。平日里注意一点就是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需要的吃穿用度也不多，什么东西都可谓是一目了然的。只要不被抓了把柄就好。”

红鸾点了点头，说道，“小姐尽管放心好了，奴婢会注意着的。奴婢这阵子也不会乱跑了，只要无事，就一直在小姐身边陪着。”

慕月也知道，上次她被带到琉璃院，被诬陷偷东西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所以她如今都不敢和外面的人打交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上当受骗，不但自己要受苦，还会连累自家小姐。

“你知道就好。”慕月将手中的草药扔到了一边，知道这草药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她这会儿无比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