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有一天她会知道原因的。

“对不起。”尹凌枫见她没有说话，还以为是他方才提到她母亲，惹她不高兴了，立刻便给她道歉。

“什么？”慕月没有想到尹凌枫在她面前居然都已经卑微成这样了，居然给她道歉？

“本王不该提起你的母亲。”尹凌枫的眼中是真的有歉疚，“本王知道那种感觉，被人揭开伤疤的感觉。”

慕月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他的母妃也是惨死在后宫争斗中的。

若是他的母妃没有死，他也不会被过继到静太妃膝下，更不会遭受那么多痛苦和磨难，小小年纪就将后宫的黑暗看得一清二楚。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不太记得她了。除了她在大火中的样子。”思来想去，慕月发现自己对南宫月的印象真的就只有那么一幕，再没有了其他。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尹凌枫还以为她会反驳的，既然她没有伤心，那她又是因为什么沉默不语？

“我只是在想，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会被动用火刑的。我从红鸾那里了解了一点，但是我并不觉得那是真相。背后必然还有什么原因。而且……”

而且静太妃和徐太医似乎都认得她，这一点太过蹊跷了。

这话慕月当然没有说出来。她暂时还不想让尹凌枫知道这个秘密。

她还想着，等她什么时候有空了，偷偷到冷宫去见静太妃一面，或许能从她的嘴里问出什么消息。

可是她也知道静太妃如今的情况有多不稳定，万一她的出现加重了静太妃的病情，还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那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你从红鸾那里听说了什么？”尹凌枫一副他知道很多的样子。

既然他都知道南宫月是怎么死的，说不定他对当初的事情真的有多了解，所以慕月也就没有瞒着他，说道，“她是因为滥杀无辜，才会那般。每到月圆之夜她都要杀人。”

“是啊，本王也是这么听说的。但是她杀的，其实都是没有能得到惩治的坏人，所以并不能算滥杀无辜，只是她杀人的方式有些残忍罢了。或许是因为她是南疆人吧。所以会用到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毒物。”

“你说……你说她杀的都是该死的人？”慕月就知道南宫月不可能会滥杀无辜！那些传闻不过就是为了将她的事情放大而已。

虽然她的确杀了人，但那些人原本就该死！

“至少在本王眼中是如此。只可惜，她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不然她也不会被杀。而且还是用火刑那么残忍的办法。”尹凌枫说道。

“所以，那火刑并非是慕安安排的，而是另有其人？杀她的人是谁？”慕月就差拽着尹凌枫的衣服问这个问题了。

尹凌枫能看到她眼中闪动的怒火。方才她还说，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的母亲了，那神情看上去那般淡漠。

但是这会儿她这样子，看起来像是可以为了南宫月毁了一切。

“这个，本王暂时不能告诉你。”尹凌枫没有告诉她。

“为什么？！”要是别的问题，慕月不会太过纠结，但这个答案，她一直都想要知道！

“本王不是和你说了吗？她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个人，本王如今也惹不得，所以不想你去惹什么麻烦。难道你想死得和你母亲一样惨吗？”尹凌枫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