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浅枫挂断了电话之后,郑赫瘫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只不过刚才是在手术室的门口,现在是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
他也知道开发区的事情肯定特别的重要,要不然凌浅枫不会专门来到郑京华的公司,寻找他一起商量。
可是现在自己并不能告诉凌浅枫,告诉了他只会让这个医院里再多一个看望郑京华的。
B市腥风血雨,郑京华出了车祸住院,虽然手术成功,可是还是住在重症监护室,可是这时候远在异国他乡的关皑,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郑京华出事的那天晚上也就是九点左右,当时关皑正躲在书房里看书,她突然感觉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这种恐慌十分的熟悉,因为关皑七年前发生车祸前的不久,就曾经感受到这种感觉,那是一种感觉,十分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东西。
它说不上恐怖,但是让人感觉十分害怕,仿佛死神的镰刀,这时候就选在你的头顶,虽然镰刀被一个绳子拴上,是想告诉你它不会断,可是看着镰刀刀刃闪烁出的青紫色光芒,依然感觉到胆战心惊。
有了这种感觉之后,关皑缓缓的合上了书,然后透过书房的窗子,看到外面。
新加坡的夜市比他们生活的地方要繁华一些,通过窗子,关皑可以看到她自己别墅前面的那座公园,这时候灯火通明。
而且偶尔还能看到一两辆车从公园的中部穿过。
因为晚上车都打了,车灯可见度比较高,看着附近的灯火通明,可是关皑心中那股黑暗,却又在渐渐加重。
心里的黑暗是不能被现实的光亮照亮的,所以即使身处当下,关皑依然感觉到一股冷意袭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关皑有些不安的嘀咕着。
这种感觉就仿佛恶魔一样,让他缠着你的时候就注定你回失去生命中一个特别重要的人,或者两个。
关皑几乎可以确定已经有人出事了,而且这个人和自己关系还比较紧密。
自己在七年前养父母出车祸死亡,自己刚出生后不久,自己的亲生母亲也病逝,现在依然活在世上的关皑的亲人只有叶父和郑京华,以及姚上秋。
这些人无论是谁,关皑都不希望看到他们受伤。
关皑抬头看了看腕表,现在已经晚上的10点多,新加坡和北京是没有时差的,所以现在的中国也是繁星一片,夜色如墨。
关皑关上了书房的灯,转身走到二楼自己的卧室,他希望一觉睡去,自己就不会有这种可怕的感觉。
如果说两个人时间长了会心有灵犀,我想这是非常有可能的,新加坡和中国相隔万里,可是在郑京华出事之前,关皑依然觉察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只是这种模糊的东西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郑京华在被推出手术台的当天下午9点多才渐渐恢复了意识,当他恢复意识时说的第一个人名不是自己的父亲母亲,而是喊的关皑的名字。
可见郑京华是有多么想找到关皑,再见她一面。
然后郑京华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已经一天多,没有看到阳光的眼球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感觉有些不舒服。
他又闭上了自己的眼,想要睡一会儿。
一只手在郑京华床边的郑父郑母看到郑京华醒了,别提多高兴,郑母紧紧的握着郑京华的手,仿佛自己儿子的生命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一旦自己松手,上帝就会从他这里夺取他儿子的姓名。
郑母伏在郑京华的耳边,小声的问道,“儿子,我和你爸都在这呢,不要怕,我们陪着你。”
郑京华嘴角轻轻的笑了笑,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点了点头,刚看到郑京华醒了之后,郑赫就立刻让成炎去通知一声,没过多久,医生就马上赶到了重症监护室。
通过检查,医生发现郑京华身上的伤口恢复的还不错,没有出现发炎以及其它不良的现象。
只要继续在重症监护室过一两天,就可以移到普通的病房了,可是这间病房一直都是郑京华准备的,所以他也是被医院放到重症监护室,一直到他安全出院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