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歌摆了摆手，“不无辜，不无辜！”

“那好，本将军问你，你先前的信从何而来？”

“信？什么信？”

桑歌又抖了抖身子，满脸无辜相。

“奉劝夫人还是想好再回答本将军！”

“额，嗯，额，那个！”

桑歌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是毒圣老头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能说。

项天昊看她游移不定，一时怒火中烧，直接一把拽起她的衣领，将她高高举起，与自己平视，瞪着她，低吼道，“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把你跟他们凑一堆！”

“毒圣老头给我的！”桑歌紧闭着眼睛，双手蒙在脸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方才那不会才是项天昊的真面目吧，着实可怕，她先前那么刺激他，他如今又好像知道了什么实情，现在可如何是好。

“那他人呢！”

“死了！”

“你胆敢再说一次慌试试？”

项天昊的怒气愈发的大了，桑歌缩着身子带着哭腔骂道，“又不是我杀得，你凶什么凶，闻才哲那个混蛋杀了我爹和我甘爹，我都没你这么凶，你现在对我凶什么凶，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早离你远远的，整天板着个脸，谁欠你钱还是欠命啊！我就是个送信的，你以为我是什么啊，我爹的心肝宝贝啊！我从小在毒蛇窝里长大，没看过我娘，那个毒圣老头恨不得把我往死里整，这是我愿意的吗，是我选择的吗？”

桑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项天昊此举着实把她几百年的委屈都吓出来了，她又不欠这些人什么，干嘛一个个跟仇人似的绑着她，要不是她打不过闻才哲，她至于躲在他身边么！

哭得愈来愈凶的桑歌没有看到项天昊此时的表情，像是纠结又像是愤怒，还夹杂着一丝丝心疼。

她也早已被项天昊放在地上站定，看着她哭泣的脸，项天昊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妖女，你又要做什么？”

唐清晖的怒吼声从楼上传来，惊得桑歌原地退了一步，抬起的哭红的眼睛像极了受惊的兔子。

项天昊伸手想替她擦擦眼泪，却无奈她再度后退一步。

“你收留我，是因为我是毒圣的女儿是吧！”

“是！”

“你对我好，是因为你要找毒圣报仇对吧！”

“是！”

“你拉着我来北夷，是因为你要进医谷对吧！”

“是！”

两人的一问一答没有任何的语气起伏，桑歌被这么一吓仿佛什么都想明白了，她不再追问任何事情，包括为什么她救李嫣然，项天昊要出来挡刀，为什么她赌气去喝酒，项天昊要来寻她，为什么她喝醉了，项天昊要亲她。

现如今她什么都不想问，只想要回自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