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梦见他一根烟快抽完了也没有要讲话的意思,车门又还没有解锁,打不开,她望着他,“我要下车。”
他仍是没分给她一个眼神,兀自抽烟,大有不想理她的架势,她恼火了,再次重复,“大叔,我说我要下车,你不要给我装聋作哑,我知道你听得见,分手就是分手了,我拿得起放得下。”
她不知道别人深爱过分手后会变成怎么样,但她希望他们分手后能别相互伤害诋毁纠缠,再伤心她都只愿意一个人承受,没办法,谁叫她爱得深。
被烟雾笼罩得模糊不清的脸庞这才缓缓转过来睨着她,“穿得不三不四去那里找男人?”
没有不三不四,只是露出来的皮肤比平常多了一些,蒋清梦几乎是下意识就呛回去,“你能背着我去见前女友,我为什么不能去那种地方相亲!”
三十五岁了,成熟感性的年龄,可他身上没有半点老的痕迹,出类拔萃的面孔仿佛永远都被时光定格,想象不了他老了是什么模样,勾唇嘲弄,“所以是,在我那里受了委屈,就跑到别的男人那里求安慰?”
蒋清梦咬牙,这个老男人说话还真难听,鼓起勇气跟他对视,“就算是,那又如何?”
联想到那天在杨宁晨房子里面的情景,“在你的眼里我不过也就是个保姆,说高级点的,就是贴身保姆,你指望我什么,哪怕你不要我而我却还要为你守身如玉!”小嘴越说越热乎,停不下来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这么年轻可爱,离了你我照样能过得好,大把大把男神在等着我!”
不管了,言语上先赢了他再说。
原本儒雅的男人嘴里叼着烟,雅人深致的面容布着霜冷,岑冷岑冷的,斜视着她,勾唇时很痞,全然不像平常的他,知识渊博的教授。
此刻双眸绽放出冷意,点头咬字道,“好,很好。”她跟他使小性子,玩夜不归宿发脾气他都可以容忍,但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去招惹别的男人,这是他的底线,明知道他最介意的就是被背叛。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都接受不了再一次被自己的女人背叛。
蒋清梦呼出几口气,降下车窗,风吹进来,她有些冷静了,咬了咬唇,不想跟他的关系闹得太僵,毕竟曾经在一起过,现在也还是她所深爱的男人,夏薇给她选的豆沙色口红微微张开,“安安说你是喜欢我的,可这种喜欢却一直让我难过,大叔,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你不爱我,我也就不要再爱你了。”
蜜糖罐一旦被打碎,碎片玻璃必定会割伤人。
她很难过,这两天一直都很难过,但她想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不应该再出现在她面前,“大叔,我们好聚好散,我不会怪你,你也别再为难我。”
他的眉眼是成熟男人才有的静寂,深邃轮廓一点一点地黑沉起来,暴风一样地旋转起来,几秒后推开车门下车,将烟蒂踩灭在黑色皮鞋下,黑眸融合在夜色里睇向慢吞吞下来的女孩,“不是说要收拾东西,进来。”
蒋清梦没有犹豫,本就打算要来收拾她的行李搬过去薇薇那里,进屋跟着他上楼,进了她原先住的卧室,她见他也进来了,就想要把剩下的钱拿出来还给他,打开衣橱费用,两千多,还有大约五千放在我的银行卡里,等下回去就转给你,这个你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