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姝给颦儿腾开足够的地方让她爬起来,看着她们主仆两个人演戏,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她们:“看起来冯小姐的耳坠已经找到了呢。”
颦儿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这件事情办砸了,小姐之后不知道为怎么罚她,仔细想想刚刚陆锦姝那忽然撞自己的一下,绝对是那会的事情,“小姐,奴婢,奴婢忘记了先前您将耳坠放在我这里的事情,请您责罚。”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冯宛珠简直想不到自己手下居然还有这么笨的人,小心的从地上捡起了耳坠,然后扭头就看到了乔知途不善的眼神,直接跪下:“是宛珠没有顾忌好耳坠,请您责罚。”
颦儿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如果再不帮着小姐抗罪的话,到了最后,她的下场一定不会是好的:“公子,是奴婢的错,和小姐无关。”
现场的气氛十分的微妙,陆锦姝和赵芳姑作为被宣召的人,这么实实在在的站着,而刚刚还威风无比的人已经这么心惊胆战的跪在那边了:“如果没我们的事儿的话,我们就先下去了。”
不管冯宛珠之后会有什么下场,但那也和她没关系了,刚刚她们上来的时候就差不多只有两刻钟时间就开始了,在上面呆了这么久,估计也没多少时间了。
乔知途从椅子上转过来,手指仍旧在扳指上拨转着,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先对陆锦姝挥了挥手,其他的事儿,他可不打算让这个女人瞧见,“没你们事儿了,先走吧。”
得了这边位置最高的人的话了,陆锦姝才懒得管冯宛珠想的是些什么,直接转身拉着赵芳姑就下楼了,想来冯宛珠今后也不敢做什么幺蛾子了吧。
等到两人下去之后,乔知途才挥了挥手,让庐阳过去关上了门,太子爷等会儿会经过这边,他可没有让别人看好戏的习惯,不在意的抬抬眸子,“跪哪儿做什么?”
冯宛珠背上一下子出了一层的冷汗,她跟着乔知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从来都没有看透这个男人心里面都在想着什么,现在只能尽力的组织语言:“宛珠没有放好您送给我的东西,竟然闹出了今天这样的事儿。”
乔知途就那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才笑开了,让颦儿扶着冯宛珠起身,不咸不淡的说道:“不过是一个死物而已,丢了也没什么,既然今天找到了以后好好保管就是了。”
没有搞懂他意思的冯宛珠也不敢在说些什么,只是任由着颦儿将自己扶到座椅上坐着,尽量不要发出声响,以免惹怒了乔知途,她有今天的荣光,完全是因为乔知途。
不然的话,她娘生不出儿子来顶门立户的,爹爹怎么可能愿意,如果她现在没有跟着乔知途的话,爹爹恐怕已经不顾母亲的感受,擅自纳妾了吧,她不敢想象一直属于自己的爹爹有一天会和别人共享。
也不想让自己现在触手可及的富贵就这么烟消云散,自从跟上了乔知途,她才知道自己先前的生活到底有多么的粗糙,但是这份生活是她偷来的,还是从她最讨厌的人手里偷来的,她不得不万分的小心。
颦儿咬着牙忍受了她刚刚掐自己的那股狠劲儿,看着她仍旧阴沉的面容,只能低着头希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然的话……
另一边,赵芳姑边下楼边懊恼自己居然每一次碰到事情都让陆锦姝出面,她这个当娘的一味的躲在后面算是什么事儿啊,但她还是想不通那副耳坠是怎么回去的:“锦姝,那副耳坠……”
陆锦姝将手指竖着伸到她跟前,她们现在还没有到一楼,这种事儿还是不要大声宣传的好,等到了座位上,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她们,这才低声解释道:“我刚刚假装扇虫子的时候,趁机装到颦儿的袖筒里面了,娘这件事咱们还是当做没发生过吧,也不要再提了。”
虽然今天乔知途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如果她们肆意宣传这件事,乔知途会怎么想,到时候一怒之下,降罪到她们家可怎么是好,不是她胆小怕事,而是有些事没必要去惹。
“好,我知道了。”理不清楚其中的圈圈道道,但赵芳姑已经习惯了在大事儿上陆锦姝做主的原则,既然她不让提的话,自己本身也没有打算往外说,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必要强拉上关系。
武林大会很快就开始了,也顺利的转移了陆锦姝接下来的注意力,从现在开始,不管那副耳坠是什么下场,都和她们没有关系了,她们就当做这件事从未发生就对了。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陆锦姝在其中发现几个还可以塑造的人才,本以为太子爷和世子爷会率先动手抢人,没想到这都快结束了也没个动静,她失落的低了低眉,这次的招揽人才怕不是个幌子吧。
这个念头还没消失多久,最后一场比赛中一位男子的表现就凸显了出来,几乎没有多长时间,他就将对手给摔倒了台下,动作干净漂亮,像是个练了许久的人。
“这位壮士,请留步!”在那位男子想要下台阶离去的时候,二楼忽然传出了一个声音,陆锦姝顺着声音抬头看去,是中间房间的,想来是这次过来的太子爷了。
果然,等了一会儿,中间窗户的人就露出来了一身黄色的衣裳,那是皇家太子和皇上才能穿的衣裳,陆锦姝本还以为没什么事儿,没想到周围的人居然都这么稀稀落落的跪了下去,扭头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才随着众人跪了下去。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