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刘昌赫还是将自己知道了说了出来。
其实黎王早到了江州,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却一直搭不上黎王那边儿的线。
如今看来,黎王身处疫区,怕是情况不妙,故此,他才会借机前来试探朔王的意思。
“哦?竟有此事?”墨衾予挑眉,一脸故作不知的模样。
“父皇信任老七,委以重任,他怎能如此……”他的脸上充满了惊讶,言罢摇头又道。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明日,知府大人便随我一起,前去茶县,也好寻老七商量个安置灾民的好法子!如今灾情过去已一月半,可不能再拖延时日了。”
“这……额,王爷说的是,下官这边去准备!”
刘昌赫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连忙应下。
疫区啊,他本意是不想去的,谁愿意那鬼地方。
可如今,两位身骄肉贵的王爷都去了,他一个做臣子的,焉有不去的理由?
莫不是活的有些不自在了,虽不情愿,但也只能是满腔热情的应下。
“嗯,那此事便交托给刘大人了!”
墨衾予含笑点头。
书房再次归于宁静,燃烧这龙涎香的香炉里,青烟袅袅直上,没有一丝波澜。
空气中淡淡的香味,舒服的恰到好处。
……
茶县大营!夜……
“玉神医,主子什么时候能醒?”
司屠有些急切的问道。
他们来了已经一天一夜了,主子已经昏迷了的九日。
如今阑铄生死不知,阑尘深度昏迷,他着实有些着急上火。
“去把药煎了!”
面对司屠的急性子,储玉倒是一副很淡然自若的样子,将自己刚刚配好的药包好交给司屠,温声道。
司屠见他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无奈的拿着药包去煎药了。
司屠走后,储玉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金针。
朝着此后在一边的纪江道:“你过来,扶着你家主子!”
“哦,好,马上来!”
纪江闻言,放下给阑尘喂水的碗,赶紧起身来到储玉身边。
按着储玉的吩咐将人扶好。
金针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摄人的寒光,却又带着灿烂之意。
储玉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是动作如飞花摄影一般,将金针尽数扎进墨黎书的体内。
若是细细看去,便能看见,金针的尾端,一直在以常人难以察觉的频率震动着。
不多时,墨黎书口中一口黑血吐出,储玉见势迅速收回金针!
“主子!”纪江扶着墨黎书,担忧的换了一声,转头又看向储玉。
“玉神医,主子这是中毒了?”
纪江惊异的问,为何主子吐出的血会是这般黑沉的颜色,看似像是中毒,却又有些不像。
“非也!”储玉摇头,收好金针这才解释道。
“你家主子,情急之下心火上升,加上连日以来不辞辛劳的奔波,导致体内心火淤积,沉积体内,所以才会一病不起,若不是他身上残余这云水丹的药性,怕是早已命丧瘟疫。好在,如今已经不碍事了!”
储玉轻声叹了口气,说完抹了把额头渗出的细汗。
“哦!”纪江点点头,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说这黑血也是淤积而成的。
“嗯,你家主子倒是无大碍了,不过你家老大这情况就有些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