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尧这一辈子只打过两个女人。
一个是沈柔,另一个就是徐令宜。
他见过无数女人,一贯自持绅士风度,很少有哪个女人能逼得他忍不住动手。
可以说,沈柔和徐令宜几乎是一种货色,都触了他心中的逆鳞。
“你打我?”
徐令宜难以置信地捂着脸看向他,眼底满是受伤和暴怒:“你居然因为姜笙那种货色对我动手,时尧,我们从小认识,我喜欢你十几年,今天,我算是看清你了!”
她实在太难受了,自尊仿佛被人踩在脚下摔得粉碎,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提起包包就要走。
“慢着!”
时尧冷淡的声音响起。
徐令宜迟疑了一瞬,还是慢慢停下了脚步,回头眼含热泪地看着他:“你要是现在给我道歉,我就原谅你!”
她还是想再给时尧一次机会,毕竟喜欢了那么多年,几乎是她的整个青春啊。
时尧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声道:“备份删了。”
咔嗒一声。
徐令宜仿佛听见自己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她抬手就将手提包砸在时尧身上,怒骂:“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什么最后的机会,原来时尧叫住她,根本就不是因为愧疚,还是为了姜笙……
她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男人?
一时间,徐令宜又气又难过。
时尧不动如山,任由她打了十几下,才攥住她的手腕:“你恨我还是爱我,其实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
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很冷漠,周身气质冰冷:“徐令宜,从小我就说过,这桩婚事我不认,我也没有给过你任何回应,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
徐令宜一下顿住了,满脸苦涩。
是啊,都是她自愿的。
所谓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
可她如何能甘心……
一贯骄傲的徐令宜是不会轻易服输的,脆弱也是转瞬即逝。
她很快冷了脸,反手甩开时尧,厉声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时尧,你要护着她,我就偏不让你如意,你给我等着!”
说罢,她径直离去,背影透露着一股洒脱和桀骜。
话虽放得狠,不过接下来几天,徐令宜都只顾着在家中伤怀,没心思去对付姜笙。
而另一边,时宥已经悄悄回国。
回国后,时宥并没有着急去找家里人,也没去自愿看时老夫人,而是先来到当初时老夫人突然晕倒的房间。
这是一个山间别墅,就在时家原本的祠堂不远处,
祭祖迁坟结束后,时老夫人可能不想奔波,就暂且在这个别墅休息,期间很多佣人都跟着。
白天伺候时,佣人没看出老夫人有任何异常,晚上也是正常看着她入睡。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去房间,就看见她晕倒在了地上。
因为时锦从中蛊惑,现在时家的人都以为时老夫人是见了姜笙之后受了什么刺激,回去之后才会突发疾病晕倒。
为了不让大家乱了方寸,时泓彬对外只说老夫人是年纪大了,有一些基础病,对内,他却对姜笙产生了怀疑,勒令不许家里人再跟她来往。
时宥虽然刚从国外回来,却始终不信姜笙会刺激到时老夫人。
导致时老夫人突然发病晕倒的,一定是别的原因。
为此,时宥一回来,就专门到这个别墅调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在时老夫人的房间发现了一只耳环。
耳环一般都是一对,不过这次却只有孤零零的一只掉在了桌子地上,而且就在佣人看见时老夫人晕倒的不远处。
时宥虽然不怎么关心时锦,却也知道,这个品牌的耳环全家只有时锦会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