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秦霆渊只觉心口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有些喘不上气。
他沉沉地盯着姜笙,不甘心地问:“是不是只有我解决好沈柔,你才会给我机会?”
他微颤的眼神中满是等着最后审判的慌张。
姜笙:“……”
合着她刚才真心实意说了那么多,都是对牛弹琴。
秦霆渊根本没听进去。
太无力了。
姜笙深吸口气,没好气地说:“除非沈柔进监狱。”
不是简单地解决了她,而是要她为之前的种种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秦霆渊犹豫了。
沈柔毕竟还怀着孩子,虽然他怀疑那孩子不是他的,可……
孩子是无辜的。
姜笙早有预料那般嗤笑了一声:“呵,看吧,你根本就不舍得对付她,只知道一次次给我希望又让我难堪。”
“秦霆渊,我真的是受够你了,再你没处理好跟沈柔的关系前,求你离也远一点吧。”
秦霆渊眼睁睁看着姜笙走远,这次他没有追上去。
或许他也意识到了,一直以来,他有多自私。
研讨会结束的时,外面下起了雨。
夜里温度骤降,如瀑的大雨裹挟过湿润的气息,猛地砸向仍泛着余温的大地。
一场大雨,来得又急又猛。
姜笙是开了车来的,不过车停得有些远。
她站在会场出口的走廊下,想着等雨势小一点再冲过去开车。
就在这时,姜笙看见时泓彬被打着黑伞的司机接走,上了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辉腾。
想也没想,姜笙冒着大雨走过去,在辉腾启动前敲响了玻璃窗。
时泓彬摇下车窗,看见姜笙被大水打湿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被雨水浸润的肌肤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