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那个环境，呼吸到新鲜空气后，姜笙舒服了许多，慢慢就缓过来了。

秦霆渊给她系安全带时，她握住他的手：“不用去医院，我没什么事了，想回去休息。”

开口的嗓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勉强能听清。

秦霆渊有些不放心：“真的没事吗？”

姜笙勉强扯出一个笑，认真摇了摇头。

见她不想去医院，秦霆渊也没有强求，先回去吧，反正家里有家庭医生。

开车前，工厂负责人追了上来，想见姜笙。

秦霆渊看了没看他一眼，黑色卡宴窜了出去。

工厂负责人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回去的路上，秦霆渊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姜笙，你……”

他语气略微停顿，在姜笙疑惑地看过来时，说了下去：“到底是什么人？”

傍晚的路灯在此时亮起，隔着车窗在秦霆渊脸上洒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姜笙瞳孔剧震，匆忙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什么都不想说。

秦霆渊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无力和恐慌。

姜笙从六岁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按理说，他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

可此刻，秦霆渊却觉得面前的人身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谜团，他什么都看不清。

从法国回来后，秦霆渊就一直试图调查姜笙的身世，可依旧一无所获。

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偏偏这时姜笙又遇到了危险。

秦霆渊下意识觉得这或许又跟她的身世有关。

可姜笙什么也不肯说，他也不想逼她。

车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和沉闷。

姜笙却渐渐睡了过去。

折腾了这么半天，她实在是太累了。

秦霆渊稳稳将车停在南湾十号公馆前时，姜笙依旧睡得很熟。

他解开安全带，借着这无人打扰的静谧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车库里不甚明亮的光打在她身上，衬着她熟睡时安静美好的容颜，那么乖巧、那么近好像一伸手就能拥有。

秦霆渊克制不住的伸手，想摸摸她的脸，触手可及时却又怕吵醒她，硬生生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