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笙说破碎的瓷器能修复后再售卖，方孝景和路易都觉得不可思议。

特别是路易这位极致讲究的收藏家，眉头皱得死紧。

以他的认知，没有人会愿意买有残次的收藏品，哪怕被修复得再完美。

面对众人的质疑，姜笙始终不慌不忙。

她耐心解释道：“碎片经过修复后难免会留下一下痕迹，不过这毕竟是真品，哪怕有残痕，也有人愿意花低价为它买单，如此一来，老板挣两份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面对三言两语概括出真相的姜笙，老板显然有些慌了。

他阴测测地盯着姜笙，凶狠地说：“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你没有证据。”

姜笙冷漠地迎上他的目光，淡然道：“我是没有证据，所以刚才我只说了，我们要带走这些碎片，可你就着急了，你还说自己不心虚吗？”

老板没想到姜笙这么难缠，表情更难看了几分。

“再不承认，我们可就报警了，这个珐琅瓶价值一百多万，足够立案了。”

一听到报警的威胁，小孩儿果然怕了。

他刚才还在哭着装可怜，这会儿却反手指着店老板：“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不怪我，呜呜呜，我是被逼的。”

说话间，小孩子还撸起腿上的裤子，露出上面被鞭打的痕迹，哭着谴责古董店老板。

“你这个小崽子！”

店老板变了脸色，冲过来就想打孩子。

还好路易反应快，一把摁住他的胳膊将他制住：“你这没品的废物，利用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店老板挣脱不开，倒也识趣，马上开始道歉：“别别别，几位老板我知道错了，钱我退给你们，碎片也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处理都行，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方孝景嫉恶如仇，向来眼里揉不下沙子：“你以前这样骗了多少人，还利用孩子，丧良心的家伙，去警局反省吧！”

他们不可能允许这人继续在这里骗人。

古董店老板这下是真的后悔坑他们了，连声哀求道：“我给你们钱，你们想要多少都可以，千万别报警！”

“你看我们像缺你那三瓜两枣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