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画的人明明告诉她，这幅画仿得最为逼真，绝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姜笙虽不会画画，可欣赏的水平也是专门培养过的。

况且，据她所知，去年季翰城父亲生日，季翰城送的生辰礼就是这幅咏荷图。

姜笙鉴赏过一次，那才是真迹。

季父总不会把自己儿子送的礼物卖了？

姜笙语气更为凉薄：“一乐的咏荷真迹我见过，你这幅要是真的，我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如何？”

沈柔：“……”

说说得这么绝对，难不成她真的看出是假的了？

一时间，沈柔都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秦老太太这时开口说：“秦朗，去把我的放大镜拿来，我仔细看看。”

“是。”

之后，秦老太太仔细鉴赏了这幅画，果然在画质上发现了端倪。

她冷了冷脸，低声说：“的确是假画，没什么好争议的。”

不过仿得很真，她居然都险些看走眼，还是姜笙更厉害些，一眼就识破了。

“这……”送礼送到了假画，完全就是弄巧成拙。

沈柔一时尴尬得要死，戚戚然解释道：“老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

秦老太太脸色有些不好看，冷冷地应了一声。

姜笙却是看不惯沈柔这幅嘴角脸，讽刺道：“谅你也不敢拿着一副假画来骗人，不过下次炫耀之前，最好是搞清楚一点，不然可就还会丢脸。”

沈柔一时委屈，又偏偏实在没理，丢了这么大的人，也不敢反驳什么，只是快速红了眼眶。

一旁的秦霆渊顺势维护了她一句：“何必说话这么难听，沈柔想送奶奶礼物也是好意。”

沈柔立刻抓住机会解释道：“我也没想这样的，我也是让人给骗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姜笙倒成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