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霆渊站在季翰城和姜笙面前，再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他是个外人。

“姜笙，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你们是一家人？”

姜笙垂着眼眸不肯看他，语调很冷：“无论我跟翰城哥将来是不是一家的，至少现在我跟你都已经不是一家了。”

她冰冷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秦霆渊，你这样反复纠缠真的很没有意思，难不成你还真爱上了我这个，你从前弃如敝履的跟屁虫了吗？”

“我……”

秦霆渊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爱姜笙。

他只知道自己离不开她。

季翰城不想看他们二人纠缠，拉着姜笙就要往回走：“笙笙，我们回去吧。”

秦霆渊手下意识抬了一下，最终也没跟上去。

他想，他或许需要从新审视他对姜笙的感情。

回去的路上，姜笙将手从季翰城手中抽了出来。

季翰城脚步微顿，一时有些怅然若失。

姜笙也察觉到了，正想安慰他，却突然感觉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

那种感觉太强烈了，姜笙下意识回头看去，却只看夜色中隐隐绰绰的灌木丛。

虽然什么都没看见，可姜笙就是有种直觉，刚才那个灌木丛后面，一定有人……

季翰城看她脸色不好，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翰城哥，我想喝橙汁，你能去帮我进去取一杯吗？我在外面等你。”

理解姜笙可能是害怕进去被人议论，季翰城也没多想：“好，那你乖乖的，我一会儿就出来。”

姜笙微笑着点了点头。

等季翰城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姜笙就看见灌木丛后面站了一个人出来，直直地盯着她。

冲着她来的。

姜笙怔了一瞬，走了过去。

那人却径直引着她停车场的方向走，看背影似乎还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