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出来卖的,卖谁不都一样,何不找一个自己省心的,过得去的。陈衍生这人虽然是性情多变,喜怒无常,但怎么说,跟这一堆烂心肠地畜牲比,他还是要强得多。
再说了,人家有才有貌有权有势,不缺前仆后继的红颜知己,说不定三天过后就将我忘之脑后,把我扫地出门还我自由了。
打定主意之后,我看着瘫在沙发上一脸疲惫地李姐,低头问道:“李姐,你有没有陈少的联系方式?”
李姐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冷声问了一句,“想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当初进魅夜,李姐也曾问过我这一句话,当时我也是这样心如死灰的点了点头,如今再听到这句话心中又是苦涩不已。
生活总是有太多的迫不得已,纵使你百般不情愿,你也要学会低头。除非,你有不低头的能力。
李姐翻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把手机递给我,我愣愣地接着,就听到电话被接通,一个熟悉而又冷漠地声音响起:“喂?”
李姐就软软地瘫在沙发上,看也不看我,悠哉游哉地,在我摇摆地这一瞬间,陈衍生又重重的喂了一声,我这才回过魂儿来,却也只是怯怯地说了一句,“陈少,是我。”
陈衍生只淡淡地问了一句:“有事?”陈衍生似是没有听出我的声音,我想就这样就此放弃,可是明睿……
我又沉着地说:“陈少,是我,夜莺……”
陈衍生哦了一声,又问:“有事吗?”这声音才有了半分温度,也许他待我是不同的吧,我这样想。
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看窗外细雨霏霏的,整个城市都是烟雨朦胧的,充满了诗意,我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尽管我现在的际遇不是那么的好。
我握着手机,轻轻地问:“陈少,你昨晚的话还做数吗?”虽然知道答案是确定的,但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多此一举,难道我还有什么不舍吗?
陈衍生不咸不淡地说:“你把位置信息发过来,我派人来接你。”
我轻轻地挂了电话,把我的位置发了过去,默默地将手机还给了李姐,就出了她的办公室,回了我自己的那间厢房。
我愣愣地看着镜子里那张憔悴地脸,脑中又回响着李姐说的话:“在这个时代,女人最宝贵的只有脸,才华永远都是锦上添花之物。”
我开始慢慢为自己描眉化妆,将自己那憔悴的样子一点一点遮住。
看着镜中的我,眉似月牙弯,眼如水清波,唇如含丹,肤若凝脂,也算是半个绝色了,毕竟这魅夜头牌也并非浪得虚名。
我又挑了一件小妹妹穿的那种碎花连衣裙穿着,一穿上,整个人的气息就很怪异了,清纯的碎花裙,配上妖艳的妆容,陈衍生他欣赏得来不?
想当初,昱诚最喜欢的就是我穿碎花裙,他说,他总能透过阳光,闻到我身上的花香。
昱诚!我等不到你了,你也不要等我了。
五年都过去了,辗转也曾听到过一些他的消息,虽然我的心意一直没变,可是我也却不能再肯定他的心思了,反正我们以后也绝无可能了,那就当他心里一直有我,一直就是我吧。
就算此时我对昱诚还有期待,可是经过了这五年无尽的等待,在今天在以后,那点点滴滴的情意也终究被时间被陈衍生慢慢磨尽。
也不知道我这样对不对,爱情?亲情?到底谁更胜一筹?
或许是谁离得更近谁就更让人惦记。
来接我的是陈衍生的秘书叫莫练,我们之间除了客套的交流外,全程再也没有过了任何的联系。
他将我送到了红叶山庄托付给管家之后,又快速的离去了,我愣愣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什么样的主子就什么样的跟班,这莫练还真是陈衍生带出来的。
可是接下来,我更加体会到了什么叫什么样的主子什么的奴才,整栋别墅里,几百口人,都各自做着手头的事,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更重要的是这里很安静,太安静了,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的肃静,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这短短半个月又发生了什么。
忽的我看见一个仆人正在抱着一大堆女人的衣服,向外面走去,我赶紧拦着她问:“请问这衣服都是要扔的吗?”
仆人说:“先生吩咐过,这些衣服每周星期三都要送到洗衣房清洗一次。”
虽然是女人的衣服,但是都是好几年前的款了,虽然经过清洗和保养,但是时光悄悄的逝去,这衣服的色泽也慢慢有些老旧了。
“那你知道这些衣服的来历吗?”我又问。
仆人突然有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不清楚,听那些管事的说,好像是一位夏小姐的。”
我不知道这个小仆人为何会流露出那种同情的情绪,或者她以为我也跟其他女人一样,奢望着从陈衍生身上得到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