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景明县,还没有搬到新房子里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有个蒙面人潜入了我们的卧房。林妙芸先给提示让谢榆琛想起是哪一天。
记得,我出去追他结果没追上。谢榆琛道。
我用流云手从他身上摸下来一块和你一模一样的玉佩,林妙芸把手伸到袖子中,从空间里将那枚玉佩取了出来递给谢榆琛看。
谢榆琛看了一会儿,确认那确实是皇子们才会有的玉佩:那时候谢知轩在景明县,这块玉佩应该是他的。
不是他的,林妙芸和谢榆琛想的不一样,他把我带回皇宫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玉佩还好好地在他手里,他的玉佩没有遗失。
不知为何,谢榆琛听到林妙芸提起谢知轩,心中就隐隐有些不快: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为什么要给你看?
他没有特意给我看,林妙芸解释道,我们聊天的时候,他就拿着那块玉佩一下一下地往上抛,看着很随意的样子。
也就是因为谢知轩那很随意的样子,林妙芸才误以为这玉佩不重要,早知道她就应该用流云手把谢知轩的那块玉佩也摸走放空间里,肯定能急得他团团转。
谢榆琛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计较这些,但是他的重点就是忍不住跑偏:你是刚见他没几面的俘虏,他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林妙芸看着谢榆琛:你要现在吃醋啊?吃醋还吃不到正地方。
你别打岔,谢榆琛侧起身体握着林妙芸一边的肩膀,你和他都聊什么了?他有没有对你图谋不轨?
还能聊什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林妙芸已经忘记当时具体聊什么了,只记得谢知轩很混蛋,总是找茬打压她。所以她就把她猜测的聊天内容说了出来,当然是他说你的坏话,我拼命地反驳他了。
在当时那种情况你会反驳他?谢榆琛不太相信,你这么识时务的人。而且他竟然允许你反驳他?
当然不允许,他动不动就找事情折磨我,什么罚跪罚提水,乱七八糟一大堆,还给我取了一堆诋毁我的外号……林妙芸解释着解释着,猛然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你就不想先想想我们现在拿着的这块玉佩到底是谁的的吗?
谢榆琛道:不急,还是先说说你去皇宫和在皇宫那些天都发生了什么,我很好奇。
林妙芸抱着胳膊道:你现在才问,已经晚了,我不想说了。
我早就想问了,谢榆琛躺了回去,望着床顶,只是……怕知道不想知道的事情。
能有什么不想知道的事情?林妙芸觉得好笑,就是他看不顺眼我,我看不顺眼他呗。我着重和你说说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吧,你一定会很想为你娘子的机智点赞。
是吗,说来听听。谢榆琛来了兴趣,侧目看向林妙芸,她现在是兴奋异常加得意洋洋。
林妙芸说得详细又刺激,简直可以和茶馆的说书先生相媲美:厉不厉害,我就问你厉不厉害?
谢榆琛想着谢知轩变成女子的样子,觉得很滑稽,他扬起嘴角:厉害,易容药竟有这么厉害的功效,不但能改变面容,就连身体也能改,这简直匪夷所思。
可不是啊,神奇得很,林妙芸由衷感叹,所以偌大的空间才只有三颗,再也不能交换易容了,顶多在关键时刻冒充一下谁。
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立刻杀你灭口。谢榆琛最了解孟雪柔的为人,为谢知轩是她一手调叫出来的,阴损毒辣的程度和她不相上下。
林妙芸想了想道:应该是为了引绣你出来,他知道你恢复之后会来救我。
对不起……谢榆琛抱住了林妙芸,当时我……受了重伤……没能及时去救你。
林妙芸回抱着谢榆琛:那我也对不起你,当时我被谢知轩囚禁着,没能去救重伤的你。
谢榆琛埋在林妙芸的颈窝里,感受她带着香气的体温。
榆琛,林妙芸在谢榆琛耳边道,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你小时候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谢榆琛垂下长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小片浅淡地阴影,都是些不愉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