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只是嫌弃周晴晴是寡付,后来连带着嫌弃她生不出儿子,好不容易,前些日子生了个大胖小子出来,她又嫌弃周晴晴不赚钱,是个干吃白饭的私人,之前周晴晴觉得小余顺和小慕言都还小,需要人照顾,就没出去干活儿,现在徐巧月拿着赚钱的事儿明里暗里敲打她,她不得已只能刚出月子就出去找活儿干,现在徐巧月又嫌弃她赚得少,连妙芸赚得零头都比不上……
林妙芸都替周晴晴累得慌,她要是周晴晴,遇见徐巧月这样的婆婆,要么就干脆不嫁,不管多喜欢那男人都一刀两断,要么嫁过去就彻底把徐巧月制服,这一天天的在自己家里过日子跟寄人篱下一样,真是够难受!
我今天来,是想给晴晴找个活儿,也是想请晴晴帮忙来了。林妙芸缓缓说道,我那店想做一批绢花,想着晴晴的手艺不错,就来找来了。这不是长期的,按一朵绢花一文钱来算。
这感情好啊,提到用周晴晴赚钱徐巧月就很高兴,她肯定答应。
又闲聊了会儿,周晴晴和林妙梁回来了。林妙梁现在在学堂读书,他在晋国已经考中了秀才,打算温习温习在衍国再考一次,应该不会太难,毕竟他一直都没有抛开书本。
周晴晴果然像徐巧月说的那样,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她想的是反正她在家总得看徐巧月的脸色,不如带着小余顺一起躲出去,她去做绢花的时候能让小余顺在林妙芸家的院子里和下人们一起玩儿。
晚饭的时候,徐巧月坚持留林妙芸吃饭,林妙芸也就没客气。
饭桌上,林妙梁趁着林妙芸在,能帮着说话,就旧事重提道:我已经问过启蒙学堂了,一年二两银子的束脩,管吃管住,多加一两银子就管接管送……
徐巧月一听,立刻拉下了脸,瞪着林妙梁道:我说过几次了,我不同意!我们林家,白白地给他吃给他喝地养活他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供他上学?你以为供出来一个读书人容易啊?不知道要往里砸多少银子,那就是无底洞!
娘--林妙梁不放弃地哀求道,小余顺读书读出来了,也是咱家的一份力量,银子不会白花。再说了,小余顺跟着咱们一起生活这些日子,彼此之间早就有了感情,在我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来看待了。
徐巧月被林妙梁气得呼吸不稳,强压着怒气才没把手边的馒头扔向他的脑袋:你怎么这么拎不清?你还知不知道他姓的是牛?你就为了那么个乡下农妇,就往他身上扔那么多银子,你就不心疼心疼你爹吗?他赚那些钱容易吗?
那行,我不读书了,林妙梁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刺伤了,现在的问题根源好像变成了他都已经成年了却还在读书,没法自己独立赚钱,我出去找个账房先生的活计,自己供小余顺念书。
徐巧月再也忍不住了,拿起馒头就照着林妙梁的脑袋狠狠砸去,馒头砸中林妙梁的脑袋后弹到了旁边的汤里,热汤溅出来落到了小余顺的脸上。
小余顺被热汤烫得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林妙芸,周晴晴还有林妙梁三人赶忙去查看小余顺的伤势,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混乱。
徐巧月越发气了:一个拎不清,都跟着拎不清!不就是烫了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林家人了!
说完也气得吃不下饭了,起身道到同床前摸着小慕恒,我可怜的小慕恒啊,爹不疼娘不爱,都去忙着宝贝那外姓小子去了,不过没事,爹娘不疼,奶奶疼……
娘!您说得这是什么话。林妙梁听着徐巧月在那儿胡搅蛮缠,感觉十分扎耳朵,要是让小慕恒听着这话长大,那还不得恨死小余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