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低声骂道: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你忘了咱们今儿是干什么来的吗?
汪顺才连忙收起他那一脸馋相。
丁艳花遂道:谢夫人,我们今儿来可不是为了一顿饭,我就想知道这事儿您打算怎么处理,我们家秋楠可不能白白被糟蹋。
林妙芸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丁艳花碗里道:我的意思就是报官,让真正的凶手付出代价,不然怎么能解您的心头之恨?
丁艳花的脸立刻拉下去很长:你说得轻巧,彩花贼是那么容易就能逮得到的吗?最后会弄成彩花贼没逮到,我女儿的名声也彻底烂透的局面。
林妙芸道:那也该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不可以呢?不是有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只要他做了,肯定就有迹可循,我们应该相信县衙的办案力量。
丁艳花沉不住气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看怒绕来绕去u,就是不想赔钱!你这样推脱责任,你的良心何在!
林妙芸辩解道:什么叫我推卸责任?是我让人弓虽暴你家女儿的吗?是我害她精神失常的吗?为什么要一口咬在我这里?为什么不去找真凶?
丁艳花站了起来道:怎么不是你的责任了?这事儿发生在朱袖锦堂,而你是朱袖锦堂的老板,这事儿不怪你怪谁?
你要这么说,林妙芸也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丁艳花,这事儿还发生在景明县呢,你是不是要怪到景明县的县令头上?这事儿还发生在青豫省呢,你是不是要怪到青豫省的省治身上?这事儿还是发生在晋国呢,你是不是要怪到咱们晋国的圣上头上?
丁艳花叫林妙芸说得哑口无言,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可……这事儿总是和你脱不了干系……
呵?林妙芸冷笑一声道,这事儿还跟你说不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去报官,这事儿和我有没有关系就让县令大人来评断。
丁艳花立刻慌了,这要是闹到县令大人那儿,她基本就得不到什么赔偿金了,县令只会派人去追查,能查不查得到是未知数,可汪秋楠的名声被全毁却是必然的。
她见硬刚刚不过林妙芸,就开始嚎啕大哭卖惨:我可怜的女儿哟,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受这样的额苦啊,努力了那么长时间,前程都没了,现在名声也要没了--我可怜的女儿啊,可怜的女儿啊--
林妙芸听话听音,这明显就是丁艳花不闹了,想和解的意思。
她装作自己是心软了,回头劝慰丁艳花道:大娘,莫哭了,你这哭得我怪心酸的……
丁艳花坐了回去,哭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我们老汪家就是命苦啊,一直都穷苦,本来以为女儿争气了,家里能改善些状况,哪知道,女儿就这么毁了,我们老汪家以后可怎么办啊,女儿现在半疯不疯的,我们连买药的钱都拿不起啊--
林妙芸坐过去,拿着手帕给丁艳花,抹眼泪,装模作样地安慰她:打娘快别哭了,我这个人心软,最看不得别人哭……
丁艳花一听这个,哭得更厉害了,愣是把二分的悲痛哭成了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