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芸嘟着嘴,微微有些不满地道:“不就是误了一天吗?你也是因为家里有事,你夫子怎么这样不近人情?”
就在这时,谢榆琛的夫子提着东西来到了林妙芸家。
林妙芸连忙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站起来迎接。
夫子一直都视谢榆琛为他的得意门生,在他身上槽的心最多,对他的要求也就最严格,听人说谢榆琛为了回家看媳妇逃了习武,便控制不住动了怒,但打完就后悔了。
心里挂念着放不下,便提了好些东西来看谢榆琛。
了解了夫子的良苦用心之后,林妙芸感觉自己刚才真是太小家子气了,夫子是真心为谢榆琛好。
可知道归知道,却还是心疼,她旁敲侧击地暗示夫子,拜托他以后责罚时把握着些轻重。夫子自己也后悔,听见林妙芸这些话,连连答应,表示以后再也不会罚谢榆琛这么重了。
待夫子走后,林妙芸翻开夫子拿来的东西看了看,里面还有一罐金疮药呢。看来夫子是打心眼儿里看重谢榆琛,喜欢谢榆琛。
林妙芸一边给谢榆琛上药一边道:“榆琛,你还怪招夫子喜欢呢。”
因为疼痛,谢榆琛的额头上浮起了一层薄汗,他咬牙忍着没有出声,“夫子是好人,对我们很好。”
林妙芸还是觉得就是榆琛招人喜欢,夫子明显就是有偏向榆琛的意思。
她在现代的时候,天天穿得破破烂烂,像个乞丐,加上后母的虐待,小小年纪就看起来十分阴鸷,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老师都不喜欢她,尽管她成绩很好。
现在谢榆琛这么招夫子喜欢,林妙芸莫名觉得欣慰,仿佛弥补了自己童年的缺憾。
“好了,就到这儿吧,你先养伤,我去给你做饭。”
谢榆琛依依不舍地放开林妙芸,眼巴巴地看着她出去。
林妙芸一走出去,就听见大顺媳妇正在厨房里拿谢榆琛教训赵家名:“你看见那个傻子了没?被打得趴在**起不来,那就是不争气的下场。”
赵家名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会争气,不和那个傻子学。”
大顺媳妇笑眯眯地摸了摸赵家名的头:“你比那个傻子强得多,甩他好几条街。也不知道傻子媳妇发的是什么疯,还异想天开让傻子参加武试,我看她就是在做青天白日梦!”
林妙芸胸口的火熊熊地烧了起来,她带着怒气一脚把旁边的凳子踹翻了。
凳子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吓得厨房里的大顺媳妇一个哆嗦。她悻悻地闭上嘴,给赵家名使了个眼色。
林妙芸弯腰把凳子重重地扶正,故意高声道:“话别说得太满,到底是什么结果,还得再看,榆琛要是真中了秀才,可别吓掉下巴。”
大顺媳妇在厨房里翻白眼:“那就走着看呗。”
赵家名看看自己娘,又看看外面的傻子媳妇,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又似乎十分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