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异常,好似灵魂被强行扯离又回到身体之中,恍如隔世一般。
凤云涵轻轻抬了抬眼皮,光线顺着眼缝射了进来,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
“娘娘,你醒啦!”
陌生的声音让凤云涵清醒了一些,她扭头看见自己床边站着一位面带担忧的小宫女。那小宫女惊慌的眼神让凤云涵不由得一笑。
她正是用水泼她的那个。
凤云涵支起上身,四处扫了扫。还真是幸运,这都没死成,看来天不绝她。
还是原来的住所,可是她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翠竹。她眉眼微寒,问道:“你怎么来的?翠竹呢?”
小宫女见她问话,颤颤畏畏的答着:“翠竹……翠竹被叫去问话,奴婢叫冬喜,是姑姑派来伺候娘娘的!”
凤云涵听罢,心道不好,赶忙起身下地。奈何脚一着地,一阵刺痛袭来,要不是冬喜上前扶着,她早已摔倒。
怒火在眼中燃烧,凤云涵美目流转淡淡精光,从她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欺负。
她寒着面孔吩咐:“冬喜,给我准备衣服轿辇,我要亲自前去!”
冬喜一愣,却不敢违抗,老老实实的替凤云涵着好衣物,坐着四人抬的轿子,出发天阳宫。
此时宫内独孤冥皇高高在上,身边做着云妃和那位白衣女子,正与众大臣一同审讯下跪的一位小小丫头。
翠竹脸色苍白,浑身不停颤抖,对面就是当今威严无比的圣上,对她来说,只要一句话就能断她生死的人。
礼妃装的楚楚可怜,紧紧的想要贴近独孤冥皇。
奈何妾有情,郎无意,他紧皱眉头。
“大胆丫鬟,云寿宫走水是谁指示你做的?”礼妃娘娘身边的太监耀武扬威,尖细的声音响彻殿堂。
“爱妃,你这小太监看来很是不懂规矩,朕给你换一个吧!”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让礼妃看在眼中。
她赶紧对小太监使了使眼色,美目注视着下方的丫头。
她心中紧咬牙关,对于那女子的好运简直恨极,明明是必死之局,却让她侥幸逃脱。如今让她安上火烧皇妃的罪名,看她如何狡辩?
除了独孤冥皇寒着面孔,众大臣各个闷声不响,这乃圣上的家务事,谁参与谁倒霉。
云妃更是坐山观虎斗,看着好戏。
翠竹咬了咬牙,抬起头,轻声说道:“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错,是我指使她的!”
殿外传来一声清亮之音,没等守卫通禀,凤云涵强行闯了进来。
她虽然腿部受了些伤,却也不是娇弱之辈,虽然疼痛阵阵钻心,但她面色依旧平静。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欺负她的人,就要有被欺负的觉悟。她一身红裙,面色微微苍白,却显得那容颜更加艳丽无双。
冬喜赶忙跟在后面,看着娘娘微跛的步态,眼中带着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