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重给每人倒了一小杯白酒,打着圆场,“我这儿的菜即使平时挑嘴的人都会赞不绝口,如初不是小孩子,她爱吃什么自己会夹,你们不用管她。”
他说着端起了酒杯,“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有什么恩怨,但看样子大家以前都是朋友,那么今天就卖给我范大一个面子,把这杯酒喝了,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苏修宇跟范重是朋友,他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子,但又不甘心,“范大,你不懂,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那就好好把话说清楚啊?”范重接下话茬。
苏修宇顿了顿,仰头喝了一口酒,看向秦墨轩的眼里满是仇恨,“这辈子我没从见过像你这样霸道又专横的男人。当年就因为她救过你,你强行从我身边夺走她非要把她禁锢在身边让她嫁给你。好,因为跟你的兄弟情意,我认了,我默默离开她远走他乡,可是等我回国后我被告知的是什么?被告知的是她横尸荒野,死的惨不忍睹?”
苏修宇的眼圈红了,眼里的憎恶就像把利剑似乎要将秦墨轩戳穿。
“你说你为什么没有把她保护好?为什么会让她死的那么凄惨?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顾念着兄弟情,相信你能给她带来更大的幸福却不知是自己亲手把她送上了绝路。”
苏修宇的眼里有泪光闪烁,他猛地喝下杯中酒,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这五年来你过的风声水起,她是不是只是你生活中的调剂品,过了就过了,你根本无所谓她的存在。我真替她感到不值。”
“谁特妈地告诉你我这五年活得风声水起的?谁特妈的只把她当成了调剂品?我秦墨轩做事还不需要别人来指手划脚,我该怎么做,该如何去做我都会自己做主。”
秦墨轩把酒一口闷掉,眼睛变得猩红,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对,你就是这样的独断专横,从不为别人考虑。所以思雨才会喜欢上我。告诉你女人是要哄的,她们需要的不是金钱不是财富,更多的是陪伴。而你呢?你一边把她禁锢在身边一边又忙于扩大秦氏的势力。你说,是不是因为你竖敌太多,才让思雨死于非命的?”
面对苏修宇的质问,秦墨轩紧紧地捏住了酒杯,心里的痛楚逐渐漫延到四肢骨髓,让他疼的不能自已。
他眼眸猩红,眼里的愤怒自责痛楚交织在一起,他猛地站了起来,把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对,就是我,是我竖敌太多才让思雨死于非命。可那又如何,她最终还是我的女人,做了我秦墨轩的女人就只能承担相应的责任。”
“你特妈的还敢这样说话!”苏修宇听到秦墨轩的大言不惭,一口怒气上窜,对着秦墨轩挥手就是一拳。
两人把桌子一踢,顿时扭打在一起,现场一片混乱。
尹如初和范重没想到两人会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急忙跑上前去试图分开他们。
两人都带着怒气根本不听旁人的劝阻,混乱中尹如初猝不及防的被推到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残羹剩饭上,玻璃的碎渣划破了她的手掌,殷红的鲜血随着她的掌纹滴滴落下,漫入饭菜中染红了一片。
“呀,如初你没事吧!”
看到尹如初捂着手痛苦的跌坐在地上,范重急忙跑过来扶起她。
两个愤怒的男人听到声响终于停止了扑打,每人脸上都挂着彩气喘如牛。
尹如初静静地看着两人淡淡一笑,“打呀,继续打呀,怎么停下来了?不是要比哪个人更情深更爱你们心底的女人吗?继续打,继续!”
尹如初喉咙里像有团棉花堵住似的,眼里慢慢涌上了泪水,她垂眸转身离去,不让他们看到她的狼狈。
那个名叫思雨的女人何其有幸,即使死了也能让两个优秀的男人为她大打出手。而她呢,其实她才是一味调剂品,一味可有可无的调剂品。
嗬,借着她的名头为前女友打架,她是有多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