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老师是最后一步,假如可以的话谁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一个学生在学校里名声坏了的话,被孤立是最恐怖的事情。
“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到了这样的地步,对不起,对不起。”小女孩低下头没敢看我,只是眼泪越聚越多,有一颗泪滴落在了办公桌上,“姐姐,对不起,是我妈妈让我这么做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羊绒过敏史,昨天是我对医生撒谎了,我本来不想穿那件大衣的,但是那个女人说只要我这么做,就可以让校长将考清华的保举名额安排给我……”
难怪……难怪医生会查不出来,她们事先让小女孩穿上大衣,等她过敏之后,再在大衣里加入化学原料,这样医生也会以为是羊绒出了问题。
“求求你,不要去拆穿我,还有几个月我就要高考了,我不要那个名额,我可以自己考,如果你现在让我出去澄清,学校肯定要给我记过的。”小女孩说着突然跪了下来,她的脸色几近惨白,下唇也被咬出了些血丝。
我实在看不下去,高考临近那段地狱般的生活我也是亲身体验过的,“你先起来,别叫人看见。”
我将她拉起来,心里却犯起了难,如果她澄清就证明她是和她妈妈一起合伙骗人,经过媒体一报道,学校肯定就能知道。可是如果不让她澄清,我这里又该怎么办?韩昕千辛万苦找的那些有羊绒过敏史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
“你先去上课吧。”我坐到之前为她拉开的椅子上,头脑中仿佛有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在战斗,看着面前这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孩,又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你……不会要去找我们老师吧。”她说这话,声音还一抽一抽的,叫我一个女人看着都觉得揪心。
“如果采访的时候打马赛克,你看如何?”我自下而上看着她说道,“你别哭,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吧。”
“嗯,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成年人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这件事你肯定是要帮我,等你中午放学,我会带你去录一个视频,到时候给你变音,脸上打马赛克,只要你将事实原原本本说出来就行。”
我捏了捏眉心,公司那边肯定都已经沸腾了,管原他们又太不够稳住,如果真的要打起来,事情就真的越发不可收拾了。
“好,我答应你,等会中午回家吃完饭就和你联系。”
我点点头,跟着她从办公室里出来,却发现不远处的小亭子里,靳寒已经和校长论起茶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