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青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清清淡淡,放着最轻的音乐调着最柔和的灯光,再看到那个调酒师,曾经的记忆纷至沓来,瞬间将我整个脑海给堆满。
曾经那些疼痛的伤疤早已愈合,如今再来这里,我心中不能忘怀的,竟然是那个走错的包间。
我抬头望向二楼,眼光却瞥到舞台上一个穿长裙的女人,正坐在高脚凳上调试着吉他,她留着柔顺的长直发,因为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脸,但从身影来看却是气质极佳的。
“漂亮吧,那是你嫂子。”一个声音传到我耳边,董信走到我身边,递了一杯蓝色鸡尾酒到我面前。
我接过他手上的高脚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再看向舞台,那女人已经抬起头,一束温和的光线打在她脸上,竟是美的不可方休,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我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好一朵鲜花,竟插在了你身上。”
董信听了我的调侃,倒是也不恼,只是从吧台重新端过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看向舞台,眼神中泛着宠溺的光,“为了得到这朵鲜花,你信哥可是用尽了毕生的心血呐。”
他刚将手臂搭到我肩上,就被另一只手臂立刻打落了,靳寒走到我旁边,牵过我的手走进了一个包间。
“靳寒,台上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叶青,这个酒吧就是为她开的吧,她好漂亮。”我难得开口夸赞一个女人,是因为她真的美,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
靳寒看了我一眼,“没你漂亮。”
我一听乐了,弯着眼看他,“那和你前妻比起来呢?”
原本拉着我手的人突然顿住了脚步,他松开了我的手,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眸光中带着一丝我怎么也看不透的复杂情愫。前一刻还有说有笑,可一瞬间,他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包间的门口,不进去也不转身离开。
包间很安静,时不时能传来一阵阵配着吉他歌唱的声音,而我却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怎么了?怎么不进去?”董信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员。
他推了我一下,我朝旁边让了让,可依旧没有走进去,我像一个做错事说错话的孩子站在一旁,眼睛盯着地面。
人在极其放松的状态下,说出来的话往往是不经过大脑的,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提起了他前妻,我触到他心中最疼痛的一角了吧。突然有一种冲动,很想问问他,他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已经去世的女人。
我微微启唇,“对不起。”
“你比她漂亮。”
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来,我有一刻的愣怔,呆呆地看向他,靳寒揉了揉我的额头,一双黑瞿般的眸子仿佛能溢出水来,他看着我,用仅仅我能听到的声音又说了一遍,“你比她漂亮。”
“哎,我说,你们俩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这里可不需要门神,赶紧过来,别一会儿你嫂子过来,挡了她的路。”董信捏了快西瓜放到嘴里。
我抿唇摇了摇头,这男人果真是靳寒口中的“妻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