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觉得逍遥王整日里疯疯癫癫,话语轻佻,可是言语之间也有些条理,不可能平白无故,因为和一只猛虎搏斗了一番,那久治不愈的疯病就好了啊。”
萧齐骞低着头,话语中无不透露着谦虚,可是嘴角隐藏的阴狠之色猛然外露。
“皇儿此话不无道理,继续讲。”皇上闻言,双眼竟也闪过狠辣之色。
“这林子是皇家护卫军,提前几个月就开始戒严的,那只猛虎,无缘无出现在这猎场,虽然无法排除是邻国狼子野心的可能,可那王弟身患疯疾,怎么可能赤手空拳与猛虎搏斗那么久,竟然没受什么重伤?”
太子话语中暗指萧承徹是背地里勾结皇家护卫,妄图在围猎场放入猛虎,企图暗杀皇帝,并且装疯卖傻欺君罔上。
皇帝闻言虽面上没有显出生气的神色,但是心中却被萧齐骞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而在马上的萧承徹,心想着,自己冒然说出自己的疯病痊愈了,太子萧齐骞一定会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甚至可能会拿自己装疯卖傻大做文章,给自己安上一个欺瞒君上,狼子野心的名头。
“这真是不妙了。”萧承徹小声咕哝着。
如此,他更是快马加鞭,朝着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久,太子府中那在群臣面前故作温文尔雅姿态的太子萧齐骞,此时正一脸阴郁的喝着闷酒。
一个身着素袍的男子,推门而来,道:“启禀主子,宫中太医院传来消息,那位逍遥王受伤太重,左手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而萧承徹所中的毒,并没有解开,只是让他凑巧恢复了神志,如此可知那萧承徹大限将至,此期间乃是回光返照了。”
太子闻言,面上大喜,说道:“此乃天赐良机啊,看来那位夙倾画王妃也是个空有其表的蠢妇,萧承徹在本王也就不足为惧了,且让他先蹦跶一阵子吧。”
而此时萧王府内。
夙倾画擦拭着萧承徹脸上的血迹,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此时不简单。太子不可能仅仅只会向那昏庸的老皇帝说你欺瞒君上,这种可能会被你轻易逃脱的无伤大雅的小罪名,我感觉他非常有可能,将那只猛虎的来由推到你的头上。”
萧承徹躺在病榻上,看重轻轻给自己擦拭着的夙倾画,一时心动,抓住了夙倾画的手,苍白的脸上,一丝坏笑爬了上来,道:“我的小娘子,我可是和那只猛虎,在泥泞里打斗了好一会儿,不该先给我好好擦擦身子么?”
夙倾画闻言,双颊上一抹绯红便显露出来了,随即桃花眼闪过一丝坏笑,轻轻解开萧承徹的衣带,在萧承徹耳边呼了一口热气,慢慢说道:“萧郎,你可是要让奴家,给你宽衣解带么?”
萧承徹没想过,夙倾画竟然会反调戏自己,突然不知所措的害羞了起来,俊脸上竟然罕见的烧红了起来。
忽然,夙倾画挺直了起身子,变了变脸色,冲着门外喊道:“尉大哥,进来帮王爷换衣服,擦身子。”
萧承徹一脸尴尬的,看着夙倾画坏笑着退了出去,尉常和拿着干干净净的长袍,和巾帕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