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骞皱着眉头:“公主屡次推脱,可是不愿意干了?若是如此的话,公主可是不厚道了,毕竟本宫,已经是将公主当做一条船上的人了。”
夙倾画抬头,看了看周围都拿着兵器的侍卫,垂下头吹了吹茶水,缓缓道:“太子说笑了,殿下您既然给了我药,又许了我报酬,我倾画自然会替太子办事了,可是,倾画总得寻机会不是?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太子只需耐着性子,静候佳音就是。”
夙倾画说完,放下杯子,抬脚就准备走,再这样忽悠下去,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萧齐骞便道:“公主,你若是早日完成,自然也就早日获得自由,那么也能早日复国啊。”
夙倾画眼珠转动了一下,道:“殿下,我不傻。”
夙倾画说完,站起来,把刚刚重新端起的茶杯,又放下了,觉得自己忽悠这太子,也忽悠了不少了。
“太子殿下,待倾画回去寻个机会,你也不必着急了,在倾画心里,改嫁复国,是最重要的事情,倾画自然不敢诓您,若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倾画便回府了。”
话是这样说,可夙倾画出门,就带了萧承徹走了,而一边的萧齐骞则不痛快了,这夙倾画,言语里都是应付,她的言辞,萧齐骞不敢尽信。
若不是怕这萧承徹死在自己府中,萧齐骞早就忍不住自己动手了,哪里需要如此与一个女人这般周旋。
马车摇摇晃晃夙倾画一路上闭眼假寐,似是在沉思。
车轴压过松垮的土路,发出吱嘎的声音,穿过条条曲折的小路,到了闹市区。
夙倾画睁开眼睛,整了整衣衫。“停车。”
萧承徹不明所以的盯着夙倾画,眼睛定定的望着夙倾画。
“我有些东西要买,你们先回去吧。”
萧承徹皱着眉头:“你去哪?”
“出去玩,不行呢?”夙倾画正撩着帘子,侧眸撩了萧承徹一眼。
说罢,夙倾画便下了马车,萧承徹便跟下去,一把抓住夙倾画的手腕,道:“小娘子!没有相公的陪同还是少出门为妙,现在世道乱,不安全。”
“不过是逛逛,没什么的。”
萧承徹心里不痛快,觉得夙倾画对他前后相比,明显不同,之前分明是有什么事,叫她心里不痛快,这才又妨碍了萧承徹,而现在,虽说跟个没事人一样,却叫萧承徹心里很不舒坦。
方才夙倾画陪着萧齐骞谈了那么久,自己可不是瞎子啊!虽说由着距离,可是他依旧能看到两个人的表情,便难免不痛快。此刻夙倾画又非要下去,谁会不起疑?
只是希望等到了晚上,夙倾画能平安回来,不过一想到自己还安排了暗卫,在夙倾画的身边,就又放心了不少,觉得这暗卫怎么都会保护好夙倾画,没准就能跟上,没准还能听见夙倾画与萧齐骞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