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犯愁,这样多的蚊虫,纵是夙倾画一个劲的驱赶,也驱赶不净。
等着一会再回了王府,不知道身上得被蚊虫叮咬了多少处。还是先想法子,怎么处理被蚊虫叮咬的疤了。
“公主为何还没下手?”
夙倾画正百无聊赖的依在树干上,嘴角吊着一根狗尾草,痞里痞气的。忽听见旁人说出这番话来,却不是萧齐骞的声音。
夙倾画回过头,之见这人正用他那细长的眼睛,看着自己,那身灰蓝色的袍子依旧觉得眼熟。
想了想,夙倾画想到了,这是那太子身边的人,自己已经见了两次的。第一次是自己刚从洵州回来,太子是带了这人来瞧了瞧自己,第二次,就是自己单身去赴那鸿门宴的时候。
这人一直是在太子身后的,想来是太子的心腹,这样受太子喜欢……
定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还是想先知道,太子选的这什么破地方,就算是怕让人瞅见了,也不至于这样偏僻吧。”夙倾画甩着袖子,驱赶着蚊虫,看看周围的环境,觉得自己真是不该来。
“太子只是为了保险,再说了,公主来了,在下不是也来了?”
夙倾画瞥了那人一眼,说:“那太子本人为何不来?难道不是怕这地方的蚊虫,咬破了他那招牌脸?”
“公主这话不对了,太子平日里繁忙,难免有不能亲力亲为之处,在下作为太子的左膀右臂,自然也应当为太子分忧了。”
夙倾画瞧着这李敬危,这实在是稀松平常的容貌,怎么就叫太子瞧上做了幕僚?
“只是,公主莫要忘了太子的吩咐。”
“你们不要总是催我,我也得想法子找时间不是?我总不能随意,就叫他死在我我的屋子里,非把那矛头都指了自己,当我傻不是?”夙倾画这样对李敬危说,而那李敬危微微眯起了眼睛。
“公主,不过是放个药丸,又是无色无味的,谁都验不出来的,又怕什么呢?”
夙倾画抬手打了个哈欠:“这可是一条人命,我就算要算计也得好好算计吧。”
“那日,逍遥王大婚,公主当众去杀那贺家的女儿,倒没瞧见公主有多少惧怕,如今不过是悄无声息的下个药丸,就能吓了这样?”
“贺家的女儿,还能跟王爷比?我知道太子爷着急,可我也着急的不得了,毕竟我还得早日复国啊……”夙倾画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复国,这个对自己来说没什么痛痒的词,搬了出来,“你们也不必着急,我早晚把事办妥了就是。”
夙倾画打着哈欠,眼睛瞥了李敬危一眼,那李敬危依旧眯着眼睛,满满的看不透的样子。
夙倾画心里不免就想,这太子手底下有这样的人物,怕是不好对付的。若不是自己机智了,怕都说不过他。
夙倾画将这李敬危勉强应付过去了,觉得这荒凉的地界实在是有些危险,保不齐那萧齐骞就安排着什么人,等着夙倾画投了网,故而她紧赶慢赶的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