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的佳肴,放进夙倾画的碗里,夙倾画挑眉,撩起眼皮看着萧齐骞,不知萧齐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公主不必拘谨,把这当自己家就好。”
夙倾画笑了笑,将太子夹进自己碗里的菜,尽数吃光,动作优雅,举手投足之间自成贵气。
“太子爷平易近人,可这规矩还是要讲的,夙倾画,不敢越距。”
“在东宫,本殿下就是你的朋友,你的知己,无需拘谨。”太子细长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可那细长眼眸里,闪烁着的算计的光芒。
“公主神医圣手,悬壶济世,拯救询州百姓的事迹,本殿都听说了,十分欣赏公主的心系苍生的情怀。”
“哪有外面传的那般神乎其神,臣妾只不过是略懂医术,身为北阳国的子民,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职责。”夙倾画低垂着眼眸,张嘴闭嘴一个臣一个妾,把自己的身份摆的十分低微,嘴里说着无比谦卑的话,可脸上却没没发现一点的谦卑之色。
“公主谦虚了。”
“本来就是女中豪杰,多少男人都不及公主心怀天下,公主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太子殿下谬赞了。”夙倾画依旧面色如水,甚至并未抬眸看萧齐骞一眼,只是很规矩的应付着萧齐骞的客套。
听着萧齐骞张嘴闭嘴的公主长公主短,显然是没把自己和萧承徹联系在一起,撇清自己和萧承徹关系,如果夙倾画没想错的话,这个鸿门宴,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
萧齐骞敬了夙倾画几杯酒之后,便开始暗自垂泪,两行清泪顺着面庞蜿蜒而下,豆大的泪珠砸在桌面上。
夙倾画吞了口口水,不明所以的盯着萧齐骞,心中倒是暗叹,这眼泪。
“只是苦了公主,嫁了我那个傻弟弟。”萧齐骞本身打算等着夙倾画出声询问,可面前的夙倾画俨然一副与我无关,我看好戏的样子。萧齐骞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口,只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皇命不可违,我夙倾画认命。”
“公主可不像是会认命的人。”萧齐骞仔细的盯着夙倾画的五官,想从她脸上看出来一些什么。可萧齐骞什么都没看出来,夙倾画的眼神就像一汪死水一般平静。
“那我像是怎样的人?”
萧齐骞对夙倾画,确实是不甚了解,只是觉得,一个如此有本事的女人,怎么会甘心嫁给一个傻子做妾呢。
“公主是个不信命的人,我那傻弟弟对你不好?”
夙倾画一时无言,只是低垂着眸子十分忧心样子。
“我那傻弟弟,娶得如此倾城佳人,却不知道珍惜,他可有欺负你?”
夙倾画沉默了一会,萧齐骞打的什么主意,夙倾画也大概猜了个七八分,既然有人希望自己婚后生活不和谐,那就不和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