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飘飘的少年仿佛天上下凡的仙人那般,仙姿绰约,美的男女莫辨。
等等,靠在树干边上的萧承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怎么总觉得这见义勇为的壮士,有点像自家媳妇儿呢?
马背上的人白衣羽冠,嘴角带着一抹略带嘲讽的微笑,眼神中似有挑衅。
“小娘子?!”萧承徹有些失声,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才大喊了出来。
“公子,我是男的,不是你娘子。”夙倾画冷冷的睨了萧承徹一眼,淡漠疏离的拉开与萧承徹之间的距离。
“夙倾画!”萧承徹在夙倾画躲开她之前,就一把抓住了夙倾画的手腕。
夙倾画也不挣扎就这么嘲讽的笑道。“你的小娘子被你关在逍遥王府绣花呢。”
“你知不知道多危险!”
“知道啊,就是我如果刚才不来,就真能改嫁的那种危险。”
“你回去!”
夙倾画媚若无骨的手,探进自己的衣领,随即一道金光灿灿的圣旨出现在她手中。“你要抗旨?”
萧承徹咬牙。
“萧承徹,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能拦住我的人,还没出生。”夙倾画嘲讽的骑着马,从萧承徹的身边路过。
几个人随意歇了一晚,第二日天还没亮,就早早的上马赶路。
萧承徹看见夙倾画的一瞬间是狂喜的,可随即又生起了闷气,这一路的危机重重不说,到了洵州还有天花泛滥,哪个男人舍得让自己的媳妇儿去那种九死一生的地方,可是萧承徹却对拿着圣旨的夙倾画无可奈何……
“我懒得与你上药,你拿着自己上去。”几个人下马休息时,夙倾画将一个白色的小瓶直接扔到了萧承徹的怀中,萧承徹拿着那小白瓶仔细的瞧了瞧,又开瓶闻了闻,才说:“我这身上不过都是皮外伤,没什么打紧的。”
夙倾画喝着水,头也没回的就说:“再几天的功夫就到洵州了,你身上有伤,容易感染,到时候还得我分心,我可懒得再治你。”
不过区区被剑刃划出的浅浅的伤痕,就叫夙倾画给了瓶药,可是那尉常和受的伤也更重些,也没见夙倾画多么上心。可是萧承徹刚这样想,夙倾画就丢了一个青色的瓶子扔给了尉常和。
萧承徹目光阴测的盯着尉常和和他手中的药瓶,眼神幽怨。
尉常和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毛骨悚然的回头,正对上萧承徹那妒恨的眼神,尉常和捧着手里的药瓶,有一些手足无措,干笑两声。
萧承徹只是丢给尉常和一个大白眼,要尉常和自己去体会。
许是想起来了什么,萧承徹皱着眉头问:“父皇就叫你单人匹马来的?没差几个人保护?”
“是有马车,还有随行的御医,但是想着你这人很不招人待见,就自己先行一步,想着替你收尸的。”
“……”这话说的,也忒直白了些,叫人怎么答?萧承徹只得笑笑:“小娘子,你为救为夫,不惜涉险,为夫甚是感动,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我……”
“滚。”夙倾画微微歪头,凛冽的眼神瞥了瞥萧承徹。